第九十一章 它们一直都在
黑羽快斗快要疯了。
怀疑自我,怀疑人生。
还有警视厅那敏锐到极致的追捕。
他曾经始终认为,自己应当是一个侠盗。
继承了父亲的怪盗基德之称,本质上便是一位展现华丽演出的艺术家。
警视厅?侦探?
一群吹毛求疵的小丑罢了。
但现在从结果看。
貌似他才是那个小丑……
兜着手提包里的麒麟角,黑羽快斗现在从不敢让麒麟角离身,也不敢将麒麟角示人。
他已经摸索出警视厅找人的规律。
有麒麟角,警视厅就像无头苍蝇。
没有麒麟角,他们就跟闻着味的狗一样……
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麒麟角有干扰探寻一类电子设备的特性?
应该是了。
这让黑羽快斗感到甚是棘手。
怪盗基德已经有很久都不曾出过场。
明王寺的灭门,还有青梅竹马——中森青子的父亲也被他间接连累,丢了官职。
虽说之后又恢复了职位。
但明王寺那为数不少的人命,却成了黑羽快斗心头的梦魇。
他这是哪门子的侠盗。
侠盗,能害死这么多条人命?
他比之一些穷凶极恶的歹徒还要可恶……
独自回到家,羽斗的精气神已经被他的愧疚给磨糙。
耷拉着脑袋,在玄关处兀地发现一张纸条。
代官山七十二号。
眼神,瞬间锐利。
快速将纸条拽在手心。
有人会给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呈递这种莫名其妙的信息吗?
那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
他的身份,瞒不住了么……
……
……
斯藩塞起得很早。
看到那令人安心的故国面孔,斯藩塞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他派人与霓虹地方事务所交涉,将那根电线杆给拆掉。
顺便将银色十字架也给扔进了下水道。
随即几次三番试探了一下绫小路笃臣。
但绫小路大臣貌似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
他也的确想让斯藩塞资助一些产业。
他不知道么……
斯藩塞排除了信纸的来源,对代官山七十二号越来越感兴趣。
他并不怕有人打大英的主意。
有人,就有利益。
有利益,就有机可乘。
一连好几天。
斯藩塞都按兵不动。
他很有耐心。
既然对方盛情相邀,那么就不会介意多等几天。
然而。
斯藩塞有那个耐心,有人却在这几天将耐心给消耗干净。
泽村宅邸。
泽村小百合沉默地放下了手机。
她是到底个聪明的。
身后也站着一个权贵家族。
某些风吹草动也是瞒不过她的。
她的丈夫——斯藩塞。
貌似并未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但长年累月的家族熏陶,小百合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按道理来讲。
一个大英驻扎在大使馆的外交官,在霓虹是绝不可能出什么事。
但……
小百合的心情一时间五味杂陈。
斯藩塞大抵是要做一些事。
一些有利于大英,不利于霓虹的事。
这是要置我泽村家于何地?
也许斯藩塞不会有事。
但泽村家可就不一定了。
因为出了大事,斯藩塞还有大英这条退路。
泽村呢?
只能是被暴怒的权贵分食殆尽。
当然。
泽村小百合并非是足智多谋。
她能嗅到不安的氛围,全赖某些貌似主动送上门的细微细节。(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那背后推动的幕后力量,几乎能令泽村小百合不寒而栗。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有他们的参与,斯藩塞又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谋划什么?
斯藩塞整理着西装,打理着领带。
镜中。
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形象立起。
趁着天色还算不错,斯藩塞和前些天一样,好似考察一般,在东京街头开车闲逛。
最后抵达了代官山方才停歇散散心。
代官山乃是避开人群聚集地的清冷地区。
有高级住宅区,亦有穷困潦倒的汇聚地。
和其他“高”的西方人类似,斯藩塞率先去了穷困之地做记录。
这是绝大多数西方人都会做的事。
斯藩塞就显得很是平常。
在一处废弃公园内。[]
三个老迈的流浪汉在斯藩塞眼中定格。
他带着亲切、憨厚的笑意,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们好,我的朋友,我是从大英来旅游的游客,希望能了解你们本地的风俗,请问我能问一些问题吗?
放心,不会涉及到你们的隐私。”
说着,还拿出几张小面额钞票。
但对于流浪汉而言却是难能可贵。
“你问吧。”
一个脸上沟壑遍布,眼睛浑浊,语气带着惆怅和沧桑的老迈女人不置可否地捅着三人围着的火堆。
斯藩塞并不介意对方的心不在焉。
拿起小本子就开始认真记录。
“请问你们这边有什么流传比较远的传说故事吗?”
有。
而且还很出名。
据说还被拍成了电影。
老女人的语气愈发沉声。
秋色分明的明媚天色下,反而感受不到太多阳光的温暖。
这是正常的。
秋色清爽才是季节常理。
相传。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还没有现代的高楼大厦。
本地居民也只是一群没读过书的文盲、村民。
他们理应过着男耕女织,不算富裕,但却和谐的生活。
但不知是什么时候。
村子里出现了一队传教士。
他们自称来自基督教。
只是村民忙于耕种,且本地也有着神佛信仰,对基督教教义并不感兴趣。
因而传教士拿出了提线木偶。
他们以提线木偶的表演赢得了村民们的欢迎。
不过依旧没人信奉他们的基督教,信奉他们的神。
所以传教士放弃了,离开了村子。
却将提线木偶给留了下来,以做纪念。(得吗赵)可传教士在离开之前,却为村子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
斯藩塞被提起了兴趣。
“七天。”
七天?
“是的,七天。”
那时,没人在意这个“七天”到底预示着什么。
“七天后,全村人无一幸免,全部惨死。”
笔画一顿。
斯藩塞认为这个故事还算凑合。
寓意也很简单。
无信者当受惩戒。
异教徒当下地狱。
也就是表达的方式略显粗暴。
直接让人家全村惨死匀。
“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吗?”
闻言,老婆子显得很是诧异。
“你没看代官山边境的石碑?”
石碑……
斯藩塞貌似想起来了。
他开车经过代官山入口时,有一块很是奇怪的石碑立在边境。
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
它们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