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目光，灵素也有些迟疑了：“是~是吗？”

　　“是。”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在场三人先是一愣。

　　“啊！！！”

　　李寒衣惊叫一声，从位置上弹了起来，连退了好几步。

　　然后~

　　“师傅？”

　　没错，来人正是苏久。

　　“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苏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刚才要是不说我坏话，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这都知道？”

　　李寒衣眨了眨眼：“师傅，你刚才就来了？”

　　“刚到。”

　　“那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话，苏久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现在，知道了。”

　　“啊？”

　　灵素一拍脑门，这娃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副模样啊。

　　好在，苏久没有继续理会李寒衣，而是看向了灵素：“你的问题，是不够纯粹。”

　　“纯粹？”

　　看着灵素好奇的目光，苏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太努力了。”

　　“啊？”

　　灵素跟李寒衣全都是一脸好奇，倒是王一行好似突然明白了什570么：“鞭法？”

　　“对！”

　　“什么意思？”

　　“你的鞭法练得太好了。”王一行代替了苏久解释道：“鞭法跟指法，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你的指法已经足够好了，好到可以封号指仙。

　　但我想，你的鞭法应该距离指法，也不弱太多了吧？”

　　“对啊。”

　　灵素点了点头：“自师傅传我三套鞭法以来，从未有一日敢于懈怠，一直都在勤加练习、参悟，现如今，虽然比不上指法，但也相差不大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太大了。”王一行又是惊叹，又是感慨：“如果相差比较大，就像你师傅之前说的那种湖水之论。

　　神游是一汪湖水，扶摇则是独取一瓢。

　　但并不是一次性就把这一瓢水全都喝完了，这是一个过程。

　　你现在就相当于，先在这个湖水里面，取了一瓢水，已经快喝完了，就剩下最后一口了。

　　然后，你又去另外一个湖里，又取了一瓢水，也已经快喝完了，就剩下最后两口了。

　　然而，你的身体里面，只能容纳一瓢水。

　　所以，不管是前一瓢里剩下的一口水，还是后一瓢里面剩下的两口水，你全都喝不下去了。”

　　“啊？”

　　灵素听懂了，所以，傻眼了。

　　“那现在，怎么办？”

　　“嗯~”王一行抿了抿嘴：“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其中一瓢水。”

　　灵素眨了眨眼，没理会这句话，看向了苏久。

　　她又不傻。

　　自己这么强的战斗力，屡次跨级战斗，打得境界比自己强的高手抱头鼠窜，归根结底就是自己比其他人更强的体量。

　　现在放弃？

　　“没必要。”

　　果不其然，苏久给了灵素更好的答案：“武道一途，像是王一行、李寒衣这样的庸才，才只能饮一瓢水。

　　诸如我，还有灵素这样的天才，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此话一出，王一行乐了：“苏兄，厉害了。”

　　“哼哼~”李寒衣只能闷哼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早晩有一天，她寒衣剑仙要剑挑苏先生的。

　　哼！

　　开了句玩笑，苏久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湖水与瓢的理论，不是特别精准，我当初也只是简单地聊了一下。

　　事实上，瓢跟瓢之间的体量是完全不同的。

　　有些人手里的瓢，那只是一捧水的体量，而有些人，则是一盆，甚至一缸。

　　不然，扶摇(bgej)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

　　弱一点的扶摇，连强一点的九霄都打不过。

　　厉害的扶摇，可以打成群结队的九霄。

　　王兄，还是寒衣，走的基本上都是独取一瓢的路线，只不过，这一瓢的体量，就看个人了。

　　灵素你走的则是跟我一样的路线。”

　　“跟师傅一样？”（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此话一出，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嗯，对于我们来说，哪个湖水里面的水足够甜，我们就取哪个湖水，对哪个湖水比较感兴趣，我们就舀一瓢来尝尝。

　　好喝的多喝点，难喝的少喝点。

　　我是这样，李先生也是这样。”

　　苏久的话说得轻飘飘的，但听在三人的耳朵里，却是何等的肆意。

　　天地大道，任君采撷。

　　何等意气风发啊。

　　顿了顿，苏久继续说道：“我跟李先生的事就不提了，至于灵素你，目前有两个选择。”

　　“请师傅指教。”

　　“一条路，二者择其一，说白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更喜欢指法，还是更喜欢鞭法，你自己做出选择就行了。

　　一方压倒另一方，自然就成就扶摇之境了。

　　之所以呈现现在这个状态，只是因为我曾经叮嘱你，要勤加练习鞭法，所以，你自己没有分辨罢了。

　　说起来，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当初让你练习鞭法，就是为了强健你手腕的力量，这样才能修行后续的三指弹天。

　　但你自己真的太努力了。”[]

　　说起这个，苏久看着灵素的目光，万分满意。

　　自己这个徒弟，真的太让自己省心了。

　　“不敢辜负师傅的期望。”灵素拱手一拜，随即眨了眨眼：“那另一种方式呢？”

　　“那就比较困难一些了。”苏久笑了笑：“你别忘了，我除了教你指法、鞭法，还有另一项。”

　　此话一出，率先开口的是李寒衣：“三分归元气！”

　　“没错。”

　　灵素眼睛也亮了起来：“一拳一掌一腿。”

　　“是。”苏久点了点头：“三分归元，可以归这一拳一掌一腿，自然也可以归你的三套体系。

　　只要你把这三套体系里的一瓢水都喝干净了，三分归元，化作一道，自然也就可以成就扶摇。

　　这样的扶摇，恐怕也是万里挑一的了。

　　毫不客气地说，哪怕当年，处于扶摇境界的李先生，都不一定比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