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你没有使用池他们,真的非常感谢!”
为了表示郑重,悠二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认真的态度反而让夏娜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结果还是使用了你的存在之力代替那个人了吗?因为这样,你的灵火变得相当微弱了。距离消失,只是时间的问题!”
“即使这样,也比作为火炬被人单纯的遗忘要好。我感到,自己的存在,自己的记忆,留给了池他们。”
夏娜咬着薄唇,有些不甘心的道。
“可是,到头来就跟一般的记忆一样,会逐渐被后来发生的事件所埋没。”
“这样就够了。”
悠二平静的回答。
对,这样就够了!
夏娜并未正眼看悠二,但不知为何她明白他现在正面带微笑。为了逃避这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肯定,她一声不响的啜饮咖啡。
“……”
热腾腾的咖啡,但是……
“好苦!”
“咦,我有加糖进去啊。”
悠二这次出声笑道,并从登山背包里取出为预防临时需要而另外准备的沙糖棒。
夏娜抓起三包沙糖棒,全部倒进杯中,看得悠二咂舌不已。
没有搅拌的用具,夏娜毫不客气的开口索求。
“汤匙!”
“啊!对不起,我忘带了,现在就去拿!”
悠二转身走到屋檐边,踩着楼梯下去。就在这时,他胸口那簇丝微弱的火苗,突然猛烈摇曳了一下,从随时有可能熄灭的火苗,变成了一团旺盛的火焰。
与此同时,悠二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暖流从胸口流遍全身,比在六月天喝下一杯冰柠檬水还要舒畅。
只是现在他正要下楼,所以来不及细看,而且万一让夏娜等久了,那就更不好了。等悠二下楼取了汤匙,回到屋顶的时候,面对夏娜,这件怪事也被遗忘了。
但夏娜却没有忘记,在那一刻,她和亚拉斯托尔都清楚的看到了悠二胸中灵火的变化。
“你看到了吗?亚拉斯托尔!”
夏娜脸上难得一见现出了困惑表情。
胸口的亚拉斯托尔也语气沉重的回答道。
“嗯……”
“怎么会这样,悠二……那个密斯特斯的灵火,明明快要熄灭了。但在瞬间却完全恢复,为什么?这不可能。”
“应该是,他体内所拥有的宝具的力量吧。”
“怎么会?宝具……莫非是……”
夏娜突然想到了一个传闻。
“零时迷子,‘红世使徒’秘宝中的秘宝!”
其实亚拉斯托尔也想到了同一件宝具。。
“处在‘封绝’中仍可自由活动,能够吞噬‘存在之力’强化宿主,在零时的时候恢复消耗的‘存在之力’,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假如这个‘密斯特斯’体内的宝具是那个东西的话,便可以解释这一切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零时迷子’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我也不敢立即相信,它竟然在眼前存在。”
“可它表现出来的能力似乎不仅仅是在零时恢复持有者一天所消耗的‘存在之力’,这跟传闻中的有所不同!”
“不意外,本来‘零时迷子’真正的功能只有它的制作者才清楚。在零时恢复‘存在之力’估计只是其中表现出来的一项最明显的能力吧。”
夏娜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就好像她的贽殿遮那,如果没有到手,谁知道它的具体能力是什么。
“宝具”的力量源于制作者注入的思念和情感,“零时迷子”是一位强大的火雾战士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为“红世使徒”的恋人吞噬人类就可以存在而制作的特殊宝具,现在已知的能力正好同时符合零时恢复存在之力、火雾战士,以及“红世使徒”的特征。
肯定是“零时迷子”。
“倘若真是这件宝具,说什么也不能让法力亚格尼抢走。”
“嗯!”
在一个“密斯特斯”身上,“零时迷子”已经表现出如此不凡的威力,如果落到“猎人”这个强大的“红世魔王”手上,那事情将变得更加不堪设想。
吱呀吱呀!
这时候,悠二拿着汤匙回来了。
“久等了,给!”
夏娜没有立刻接过勺子,而是静静的凝视着悠二的脸。
对于悠二目前的情况,有种感觉开始萌生。
仅仅在刹那间心头掠过一句“不会吧……”,一种不自觉的、微不足道的心情。
如同刚才,递到面前的那杯咖啡般,带有一丝丝的温暖。
“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悠二歪着脸问道。回过神来的夏娜好像赌气般的别过头,一把抢过了汤匙。
“没什么!”
怎么又生气了!
一头雾水的悠二坐在原来的位置,从旁边静静的看着夏娜的侧脸。
这个时候,杯子中突然响起两声滴答声。悠二抬头望向天空,低垂的云层终于承受不住其中的重量,将多余的水蒸气化作雨水挤落下来。
“下雨了!”
“一看就知道!”
夏娜平静的将搅拌后的咖啡凑到嘴边,慢慢的喝了下去。明明是非常普通的咖啡,但那股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体内的时候,还让夏娜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温馨。
这种感觉,即便是威尔艾米娜和小白小黑他们也不曾带给过她。
“难道你们打算整晚都呆在这里吗?”
“没错,反正已经习惯坐着睡觉,如果有任何状况,亚拉斯托尔会叫醒我……”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还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吗?
悠二继续补充道。
“为什么一定要在屋顶上埋伏?你们不在身边保护我就没有意义了。”
“……意思是要我们进屋吗?”
夏娜瞪视着悠二,大概是不习惯这种太过亲昵的态度吧。其实她还是明白的,被一个男生邀请进入他房间的意义,或者是女性的本能感觉到这种事情是不好的。
看来得使点小手段了。
“你没有想到吗?”
悠二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夏娜果然露出了生气的表情,闹别扭意义的抬起下巴。
“这点话能让你那么自大吗?”
“不是自大,只是让女孩子在雨中一整晚坐在屋顶上,老实说会让人睡不着觉。”
雨已经越下越大,形成的帷幕为稀疏的灯光笼上了一层朦胧。
“不关我的事,不过……亚拉斯托尔?”
“嗯,说得也是,之前从来没有保护某样东西的经验。”
“我希望是‘某个人’,不是‘某个东西’。”
悠二明知是白费力气的抗议,却仍然姑且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