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卡修斯颇为委屈地说道,他真都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刻意罢了。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实在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欠揍了,看那副样子,卡修斯就有点受不了。
“你要死了,你肯定要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西里尔踉跄着站起身来,他愤怒地四周扫视一圈,莫名地感到无比地悲愤,很不爽,这种很不爽的感觉逐渐衍生,使得他想要杀人!
而刚才踹了他好几脚的卡修斯自然就是他最想要杀掉的人,而且,自己的腰部现在还留着鲜血呢!
刚刚他可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这家伙是真的想杀死自己,是那种不顾一切地杀死自己。
若不是自己机敏,用马刀挡了一下,刚才自己就死了,死的很凄惨的那种。
他西里尔是谁?丹尼尔家族的大少爷!丹尼尔侯爵的儿子!
他的身份给予了他肆无忌惮的底气,自己父亲就是城主,自己难不成还不能在自家城池内逍遥自在一会么?
可是现在就诊的不行了,自己在城门口被打了,被打的很凄惨的那种,差点就被杀了的那种。
这种感觉无比的羞耻,西里尔此刻已经被暴怒填充了脑海,他要复仇,他要将卡修斯杀了。
“来人,给我杀了他!这家伙敢刺伤我,他有罪!”
西里尔浑身颤抖地对着周边大吼大叫道,此刻暴怒已经侵蚀了他的脑海,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其他的语言了,现在只要能够杀了卡修斯,怎么样都行,至于其他的东西他已经管不了了。
周边的红铠骑兵一拥而上,就要朝着卡修斯杀过来,一营的士兵理所当然地挡在卡修斯面前,拔出武器,冷面相对。
“明明就是你们先出手伤人的,我们没有做错,凭什么就要被你们打杀?”
巴特尔在一旁嚷嚷着,脸上满是不屑,手中的战斧上下舞动着,逼迫意味十足。
“我是西里尔!我爹是丹尼尔侯爵!你们敢挡着我!你们想找死嘛!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让我杀了他,不然你们统统都要陪葬!”
西里尔的声音越来越大,表情越来越浮夸,好像不杀了卡修斯就不罢休一样。
可是一营的士兵依旧无所动,冷冷地面对着西里尔,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一百余红铠骑兵颇有些举足无措的感觉,他们虽然装备够好,但无奈人数是硬伤,这个时候,所能做的也很有限。
“干什么!干什么!都让开,没听到西里尔少爷说话么?都让开,让卡修斯出来陪个罪,西里尔少爷大人有大量,不会怎么样的,你们赶紧让开,你们这么挡着西里尔少爷,当真就不怕死么!”
这个时候,艾塞亚走上前来,絮絮叨叨地,大体的意思就是让一营的士兵都让开,让卡修斯在自己到西里尔身前来。
卡修斯冷眼看着艾塞亚,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讥讽来,这家伙,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让自己死啊。
让自己给西里尔赔礼道歉?说的倒是挺好听的,事情末了自己还能有性命么?
卡修斯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讥讽来,艾塞亚这家伙还是亡我之心不死啊,想借着西里尔的手斩杀自己,这家伙的阴险心思显而易见。
“我只是在正当防卫而已,并没有做错,身为帝国军人,你难道要让我在突如其来的刀剑面前束手就擒么?
我是光荣的帝国军人,我的信念是征战沙场,维护帝国的荣耀,绝对不会做出丢帝国军人脸的事情来!”
卡修斯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义正言辞,言语间暴露出的那种自信和霸气让无数人心底暗叹,好一条好汉!
可惜这样的好汉怎么就不长眼睛得罪了西里尔,这种贵族少爷可都是最记仇的,就算是几天躲了过去,以后糟心日子还不知道有多少。
恐怕无时无刻都要遭受着这家伙的惦记了。
周边不少人对卡修斯头投来怜悯的目光,卡修斯嘴角抽了抽,说实在的,这种目光不实在不那么喜欢。
“呵呵,不论你怎么说,你都要死!得罪了我,你注定了只能死路一条!”
西里尔抚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部,看着一手的鲜血,再感受一下自己胀痛的头部,更加地恼怒了,那种想要将卡修斯杀死的想法更加热切起来。
局面一度很尴尬。
卡修斯这边有一营士兵护卫着,德克率领着二营也随时在一旁策应。
艾塞亚这个联队长一时间就像是个小丑般,两边跑,但是却没人真的将其当人看。
西里尔这边根本就把他当做一个苍蝇般,随意拍打。
卡修斯也懒得将艾塞亚的话放在眼里。
要实在过活不下去了,带着吉斯曼和巴特尔以及德克离开利泽城,天下之大,卡修斯就不信没有一个适合自己落脚的地方。
而且事情远远没想象的那般糟糕。
就眼下这个情况来说,很大程度上,事情还是有着回转之机的。
首先,西里尔是丹尼尔家族的少爷,而丹尼尔家族对于利泽城的三个常备军团根本就没有直接掌控的权利。
这个城主想要对军队上的事情指手画脚的几乎不可能。
三个军团长都是人精,他们可不会给丹尼尔侯爵这个机会。
也就是说只要上面有人撑住压力,卡修斯就没事。
再说也没有将西里尔这个城主之子杀死,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痛打了一顿,其实这件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麻烦。
只要那位斯卡纳师团长愿意力挺卡修斯,卡修斯觉得,就算是西里尔这家伙再如何闹腾,或者是那位丹尼尔侯爵多么爱子心切,他也不会傻到去一个军团作对。
卡修斯这么想着,心里逐渐安定下来,嘴角稍稍向上起扬。
眼前这个西里尔说白了就是个侯爵之子,城主之子,根本没有多少权利,所能调动的力量也很有限,卡修斯也根本无需过于恐惧。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要诚然地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