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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扬笑呵呵道:“全靠局长您带了好头,才让我们有机会再接再厉。”
“小周,你太谦虚了,这个社会啊,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有冲劲有干劲,未来可期!小周,这笔功劳我先给你记下,等下次局里表彰会,你得好好想想上台该说些什么,哈哈哈……”
被孙局长这样表扬,周子扬说不开心那肯定是假的!
然而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同样都在公安局里,费九一伙人那边就是乌云罩顶,悲从心来。
拘留室内,费九的额头上还缠着绷带,面色阴沉。
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呼声,他怒火中烧,一脚将身边的手下们踹翻,怒骂:
“白痴,蠢蛋!公安说什么你们都信,现在好了,老子辛辛苦苦十几年,家都被他们被抄了!”
手下们倒地后,苦着脸:“九哥,都怪那些公安太奸诈,他们骗我,说你都招了,我如果说出来的话跟你不一样,就得被送去吃枪子!”
他们不狡辩还好,刚狡辩完,费九上去又一人补了几脚,踹的他们东躲西藏,呻吟叫唤:
“九哥,你别踹了,我们知道错了……”
拘留室外,赵公安用力拍了拍窗,满脸严肃呵斥他们:“老实点,别乱叫,等去了看守所,有你们叫唤的时候!”
费九脸色一黑。
隔天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费九一伙人戴着手铐,脖子上挂着犯罪分子的牌子,被公安用卡车装着,送去了郊区的看守所。
沿途围观的人络绎不绝!
走到半路时,狗子和苏文兵突然冲出来,手持臭鸡蛋,一连串都精准砸到费九脸上,还对他比了中指,气得费九破口大骂!
扔完鸡蛋后,狗子和苏文兵笑嘻嘻的,骑着自行车就朝往回赶。
回收站里,顾海挽起袖子,正在整理新收到的废品。
苏云刚吃了午饭,在柜台前活动着四肢,夏英就急匆匆跑进来,喘着粗气说:“苏云,那个谁……又来了!”
她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狗子吆喝的大嗓门:“夏英同志,你跑什么跑?后面又没有狗追你!”
苏云:“……”
别说,还真形象!
夏英看到苏云憋着笑,忍不住跺了跺脚,凑到她身后就说:“苏云,亏你还笑得出来,我看那个社会混子是赖上你了,你赶紧打发他走吧!”
苏云无辜脸:“他不是来找我的。”
狗子进了公安局都没出卖她,是个好同志,苏云早就决定以后不歧视他了。
话音刚落,狗子就直接走到顾海身边,“海哥,这种粗活让我来干就行,你赶紧歇歇……文兵,过来搭把手!”
苏文兵也走过去,三人合伙,很快就把废品堆好了。
干完活,顾海背对苏云,白了他们一眼,小声说:“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我吗?”
狗子也跟间谍一般,特意压低嗓门:“海哥,我们本来是在外面等来着,可是夏英同志看到我们,就跟见了鬼似的,头也不回直接跑进来,我怕她暴露我们,就跟着进来了。”
顾海:“……”
真是机智!
苏文兵忍不住补充说:“不是我们,是你。”
狗子问:“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这话是顾海说的,“你们赶紧出去,别暴露了!”
狗子已经被他嫌弃惯了,条件反射:“好呐!”
狗子和苏文兵走后,苏云忍不住询问顾海:“你们刚才叽里呱啦在说什么?”
顾海笑脸璀璨,“没什么,这不是我刚帮了狗子的忙吗?他们特意过来道谢,又不好意思明说,就跟做贼似的。”
“哦。”
“小云,正好夏英同志来了,你们先一起复习着,我出去有点事。”
“行。”
苏云没多问,转头就把一瓶新药酒塞进顾海怀里:“你顺便把这瓶药酒带回家去,记住了,每天喝一碗,随时跟我反馈效果!”
顾海抱着药酒,嘴角微微抽搐,硬着头皮点点头。
等他一走,夏英就急忙问:“苏云,顾海同志生了什么病,需要喝药酒?”
“小孩子,别多问!”
苏云继续伸展四肢,做着运动。
夏英眼珠一瞪,“你才是小孩子呢!我比你大一个月,你忘了?快说!不然我挠你痒痒!”
眼看她就要严刑逼供,苏云连忙躲到柜台后面,“都说了别多问,反正你永远不会得那种病,但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碗药酒尝尝味道,哈哈哈……”
夏家人上辈子都挺健康的,应该不需要喝药酒。
最重要的是,苏云怕夏叔喝完药酒后,跟苏文山一个样,那就尴尬了!
午后,废弃工厂。
这次顾海带着狗子和苏文山一同赴约。
刚进去,工厂里面就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无比欢喜:“小兄弟,你可总算来了!”
藏在里面的十来个人分别现身。
那天穿着皮鞋的男子走到顾海面前,粗糙的脸上带着豪爽笑意:“小兄弟,你还真有几分本事,那天你说要挤垮费九,我心中不以为然,没想到你这一挤,直接就把费九那老小子挤进了监狱里!”
“这些年,我被费九坑的不轻,受了他不少鸟气,现在总算是大仇得报!”
“真是痛快!”
说完,男子朝后招手,小弟立刻递上一个军绿色挎包。
男子随即把挎包交给顾海,“小兄弟,这是你那批物资的货款,总共一万八千五百块,你清点一下。”
顾海接过来,笑道:“不用了,我既然能找你合作,自然是信得过你。”
他说话的同时,狗子已经背起了挎包。
男子看向顾海的目光更加欣赏:“小兄弟,现在费九没了,其他几伙势力都不足为惧,黑市就是我们涛哥的天下,要不你来跟我们一起干,我负责把你引荐给涛哥!”
“那倒不用,这不是正在见吗,涛哥。”
闻言,黄涛眼眸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涛哥?”
顾海笑而不语,意思很明显:刚才已经说过了,能找你合作,自然是信得过你,不知道你是谁,谈何信得过?
黄涛看懂了,瞬间失声大笑:“搞了半天,是我自作聪明!”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