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政委看着毕参谋长，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做的不对，如果这个时候问了，而土匪的回答是我们不知道，你觉得我们会怎么样？”

　　毕参谋长奇怪地说道：“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黄政委继续说道：“他会一口否认的。这个责任就会有我们来负。”

　　毕参谋长不满意地说道：“我们来负？哪有这样的道理？”

　　黄政委和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为土匪是白叫的？”

　　旅长说道：“你是笑看了土匪。”微微顿了一下，“如果我们去电，而他们回答，已按照命令执行。”看着毕参谋长，“你觉得会怎么样？”

　　毕参谋长明白过来，说道：“我们没有命令，也是有命令了。”

　　黄政委看着毕参谋长，说道：“年子枫一直就等着我们问，所以，才会不言语。”

　　旅长说道：“我们千万的忍住，否则就会落入土匪的圈套。”

　　黄政委有些无奈地说道：“但是，我们想的是马。”

　　毕参谋长好奇地说道：“先别说其它的，年子枫会这么处理文思？”

　　旅长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

　　毕参谋长奇怪地说道：“你不知道？”

　　黄政委解释地说道：“我们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知道？这要看年子枫的心情。”

　　旅长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年子枫高兴，文思和他的秘书会活下来，其余的人会死。”

　　毕参谋长有些惊讶地说道：“那些战士？”

　　旅长微微叹息，说道：“是的。”

　　毕参谋长不满意地说道：“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黄政委不客气地说道：“即使是执行命令，也要看这里。”指了一下脑袋，“我们不是机器，不是和日本畜生一样，不是没有感情的，也不可能没有分析能力的。”

　　毕参谋长不明白地说道：“我还是没有明白你们的意思。”

　　黄政委分析地说道：“以文思的做法，很有可能的是，他会命令他的人从前线带回正在指挥战斗的指挥员。如果文思的人有脑袋，就会很迟钝地执行，找借口拖延。”

　　毕参谋长赞同地说道：“当时，是会参与战斗；等战斗结束之后才会执行？”

　　黄政委淡淡地说道：“是的。”

　　旅长不客气地说道：“如果没有脑袋，就会立即执行。正在指挥战斗的指挥员被抓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毕参谋长说道：“是。”

　　旅长说道：“就冲这一点，年子枫都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黄政委看着天空的鸟儿，说道：“如果是年子枫心情好，文思就会活着。”

　　旅长也说道：“如果心情不好，就会死掉。”

　　毕参谋长说道：“土匪倒是不客气。”

　　旅长说道：“你可别指望土匪手下留情。”又想到了什么，“还是不行，我的把马牵回来。”

　　黄政委看着旅长，说道：“土匪就是想让你沉不住气的。”

　　农家小屋，文思和姚海波二人人被推了进来。

　　年子枫和侯军、刘涛等人看着。

　　文思一看到年子枫，说道：“年子枫，你这是对上级的侮辱。”

　　年子枫有些蔑视地说道：“副政委，你看看外面的哪一头野驴再叫？”

　　文思继续说道：“你太过分了。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年子枫不客气地说道：“我做什么了？”对押着文思和姚海波的排长，“你立即把他所带的人就地正法。”

　　那个排长立即说道：“是。”转身离开。

　　文思愤怒地说道：“你怎么敢无缘无故地枪杀革命同志？”

　　侯军和刘涛连忙拦阻。

　　侯军看着年子枫，说道：“这样做不行。”

　　刘涛也说道：“那些人只是执行命令。”

　　年子枫把面前的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对文思愤怒地说道：“革命同志？你也会说革命同志？好，就说革命同志好了。这些你所谓的革命同志，执行你的命令不折不扣，可对我们的人呢？他把我们当成了同志？”

　　文思内疚地说道：“这是我的错。”

　　年子枫冷冷地说道：“这不是谁的错的问题，而是他们有没有把我们当成同志的问题。如果把我们当成了同志，就会在执行你的命令的时候，打个折扣，最低是要在前线的指挥员指挥完战斗之后，才会执行。”

　　文思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

　　年子枫对文思、侯军、刘涛、姚海波等人说道：“如果他们是战士，就该学会分析事情，而不是执行命令的机器；抓或不抓，也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哪怕他们只是晚一点抓，我们的损失也不可能这么大。——但是他们执行了命令，我们损失七百多人。这笔账必须清算，也必须有人承担。”

　　姚海波不服气地说道：“你这么做，将来一定会受到革命的制裁。”

　　年子枫继续说道：“在我付出代价之前，先解决你们的问题。我也知道，也想饶恕他们，但是，你们不可能否认，如果把他们安排在军队，那么他们只会坏事，不会有任何的好的作用。在他们执行你命令的时候，就说明他们以为身后有王牌，有人支持，可以为虎作伥，可以为所欲为。”对文思和姚海波，“这是你们所无法否认的事实。”

　　文思和姚海波沉默。

　　年子枫又说道：“说实话，如果是以我的脾气而言，我会杀了你们。但是，我改变主意，因为我觉得你们的今天很有可能是高高在上所养成的毛病。”对文思和姚海波，“我会给你们进行安排。”

　　姚海波反抗地说道：“你无权进行安排。”

　　年子枫冷冷地说道：“现在，我有这个权利。”对文思和姚海波不客气地，“你们会被送到前线，在严繁严司令那里做战士。如果是畏缩不前，就地正法；如有变故，按临阵脱逃算，就地正法；我如有变故，这两个人就地正法。像你们这样的人，死一个少一个，祸害就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