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井说道:“是。”
内城想了一下,说道:“但是,这些军队并没有到位?”
永井说道:“是。”
内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年子枫有什么消息?”
永井说道:“他们好像是回防了。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确定的。”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他们是昼伏夜行?”
永井说道:“是。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
内城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永井君,你不必自责。”
永井看着地图,说道:“我担心的是,他们会对我们进行袭击。”
内城认真地看着永井,说道:“永井君,你这话和以前有些矛盾的。你以前觉得年子枫所率领的人是不可能进攻我们大日本皇军的;用支那的人来说,就是不敢轻捋我们的虎须,怎么现在你改变了主意?”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我并没有改变主意。我只是想到了,虽然说我们军队是很伟大的,但是我们是出于防守的,难免造成了百密一疏。因此,我觉得我们的军队不可不防。”
内城看着永井,说道:“如果你说年子枫,你会怎么做?”
永井思考地说道:“如果我是年子枫,那么我让军队收缩防线。因为这不是对手不对手的事情,而是我们完全可以碾压他们,就像是碾压一个蚂蚁一样。”
内城同意地说道:“所以,他是不可能这个时候动手,即使是发现了我们的意图,而不可能对我们动手。”
永井想了一下,说道:“他有没有可能会阻止顾国生部?”
内城连珏说道:“国民党的军队会听他的吗?不用说他,即使是共产党,国民党的军队也不可能听从的。”
永井说道:“是。”
内城继续对永井说道:“就算是顾国生能够听从他的,或者已经发现了我们的陷阱,你觉得他可能会停下前进的步伐?”
永井不假思索地说道:“一旦停下,就会溃败,或者是被我们全歼。就像我们的军队一样,和顾国生的战斗,已经历时这么多天,双方都是精疲力尽。一方一旦松懈,就会被另一方全歼。还有,我们军队虎视眈眈,顾国生不可能不知道。”
内城目光看向了地图,说道:“所以,很有可能的是,顾国生的军队只是一口气硬撑着。”
永井说道:“是。”
内城有些感慨地说道:“如果国民党的军队都是顾国生这样的军队,我们就完全没有胜算。”
永井慢慢地说道:“关键是,顾国生的部队,是国民党没有任何的军队可以代替。”
内城说道:“我们的军队几乎是一样,几乎可以替换休息,而顾国生只能是靠他们自己了。”
永井看向地图,说道:“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就是八路军。”
内城不以为意地说道:“他们可以猜到结局,却无法进行阻止。换句话说,即使是他们知道了这一点,也无法改变结局。”
永井看着内城,说道:“大佐阁下,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事情,已成定局?”
春城城内,刘占山和开车的战士在第一台汽车的驾驶室内,长驱直入,进入春城城门;而站岗的伪军立正敬礼。
刘占山看了一下日在西山,冷冷地一笑。
城门内站着两个日军。
驾驶舱内,刘占山对开车的战士说道:“应该把门口的日军除掉。”
开车的战士犹豫一下,说道:“司令不允许节外生枝。”
刘占山淡淡地说道:“我说的是王泰。”
开车的战士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还不一样?”看着刘占山,“你敢下这样的命令,不怕司令揍你?”
街上。
老百姓纷纷闪避,人群中的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年轻人,和其他人一样装束的人,他叫那虎;狠狠地看着汽车,然后想要掉头离开;却顿住脚步,认真地看了一下车内,笑了,举手示意着。
开车的战士忍不住骂道:“呸,狗汉奸。”
刘占山看着,眼睛一亮,说道:“未必。”打开车门,招了一下手。
那虎顺着并不快的车速跑了两步,然后跳上汽车,说道:“团长,我领路。我叫那虎,是团里的侦查员。”钻进车内。
刘占山满意地说道:“好,你头低一点,别叫鬼子发现。”
那虎说道:“是。”就坐在中间,放低身子。
驾驶汽车的战士对刘占山,说道:“团长,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们的人?”
刘占山解释地说道:“我们每一次胜利,都是从仔细观察中得来的的结论。每一个人、每一个地点,都是决胜的关键。”看了那个战士一眼,“他看到我们的时候,不慌不忙,但是,眼中有着仇恨。如果是特务看到我们,——我们装束是日本人,就会畏惧大于一切。”看着那虎,“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自己人?”
那虎直接说道:“你就是最大的破绽。”
刘占山不明白地说道:“我?”
那虎埋怨地说道:“司令也真是的,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刘占山有些责备地说道:“那虎,那可是我们团里的侦查员,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那虎反驳地说道:“团长,这不可是胳膊肘往外拐,而是保证你们的安全。”
刘占山对那虎说道:“你说说看。”
那虎说道:”刘占山,我们军队里赫赫有名的神枪手,许多人都认得你、羡慕你。“
刘占山明白过来,说道:“这倒是。”对那虎,“小鬼子是什么时候开饭?”
那虎不假思索地说道:“就这个时间段。”
车厢里。
王泰和很多的战士坐在车里。
一个战士对王泰问道:“怎么有马粪味?”
王泰立即说道:“可能是拉马。马?还真是马?”对战士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随时准备动手,但是千万别伤了司令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