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来说,魔法是什么?」
“力量。单纯的力量,为自己开创新纪元的力量。”
「对于你来说,魔法又是什么样的?」
“雷电。”
「那么,你想追求什么样的魔法?」
“让自身化身雷电,如同雷电一般的迅速,让我抓住那一瞬而逝的机会。飘忽不定的雷电,瞬息万里的雷电。也许仅仅只是微弱的光芒,可我也希望用这微弱的光亮照亮我的未来。”
「……抓住命运。真的是天真的想法。」
“啊,我就是这样天真的人啊。”
贝尔所视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条漆黑色的巨龙站在他的面前。可以肉眼可见的那对肉翅被扯断了,浑身的黑气不断的向周围蔓延,很快就来到贝尔的面前。可是贝尔直面这样的状况却没有退后一步。
「咔咔咔」的咬牙声不断的从贝尔的口中发出。他不是不后退,而是不能后退。背后是无尽的深渊,给予他后退的道路从一开始就没有。
这就是他的宿命。这就是他的选择!
硕大的龙眼死死的盯着咬牙坚持着的贝尔。哪怕是对人类只有憎恨和不屑的牠也收起了那份轻视。牠不畏惧任何一个人类的挑战,给予人类挑战机会便是牠的宿命。就像是人类注定要挑战牠一般,都只是命运的安排。
对于能够直视牠的人类牠不会给予任何的鄙夷和轻视。那些人类的英杰一个个在牠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而身上的伤势也是对那些英杰的承认。就像是牠对于眼前这个弱小挑战者的承认一般。
【试着跨越我吧,人类的英杰!】
这句话在贝尔的耳边却是那么的突兀。跨越我?象征着「恶」的黑龙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贝尔却没时间去考虑这句话的深层意思。他本身也不是头脑特别好的人,对于黑龙存在的意义也不清楚。不过贝尔却明白这就是对他的死局,也是必须要面对的局面。
“滋滋!”
蓝色的雷电从贝尔的皮肤表面出现。下一秒贝尔全身的皮肤都闪烁着蓝白色的雷光,身上的压力也骤减。无法迈进的脚步向前挪动了一步,随即身体化身成一道雷光冲向了黑龙。
「让我跨越吧!」
贝尔知道自己无法成为英雄,他不过就是小人物而已。不同世界的同位体?那是同一个人吗?或许他们从本质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甚至就连愿望和想法都不会同步。可他们却在做同样的事情,只有这件事上面他们都是相同的。
跨越眼前无法跨越的障碍!
兴奋!愉悦!憧憬!幻想!以及力量!
这里有着他曾经幻想的一切,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形成了一个不怎么讨喜却又老套的故事。
擅长表情管理的贝尔忍不住咧嘴大笑。化作雷电的他重重的踩在地上高高的跳起,挥舞着拳头,就像是白痴一样的迎上了黑龙的嘴。
「你就是我的死局。」
「所以我一定要跨越你,亲手杀死你!」
完全没有多余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现在黑龙挡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继续前进的道路。贝尔不会去在意其他的任何理由。
拯救世界?那种理由实在是太高大上了,这样的理由不适合他。
小人物不需要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只需要有一个就足够了。
就在贝尔的拳头和黑龙的嘴接触到的那一刻,一切开始变得虚无。接触到的两个意识重新回到了各自的身体中。
*
“!?”
贝尔猛地睁开眼睛,缺氧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眼睛所看到的那只黑龙,以及耳边所听到的黑龙的声音都不像是假的。那么,刚才所谓的「同位体」是真的吗?
“不是的吧。”
“真正的贝尔·克朗尼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失败从来都不会被允许,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他也不允许失败。”
是啊,贝尔不承认那些人是曾经的自己,或者是贝尔·克朗尼。会承认自己失败的人就不会是主角。至少贝尔不认为那个天真到如同圣母一般的家伙会选择轻易认输。也许,那个家伙的本质只是一个比较好涩的小鬼而已。
“是引导吗?”
贝尔不确定到底是哪一样。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而他的脑子也的确是转速不够快。不过他可以肯定至少那不是黑龙搞出来的。那只黑龙说出来的话,显然不会做出这么低劣的事情。
虽然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承认了,他就只是一个穿越者而已。是不是同位体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一样的。他需要去承担原本这个身份所承担的命运,这是他根本就躲不掉的命运。
贝尔「呼」了一口气之后,刚才充血的大脑重新冷静了下来。或许刚才那个不过就是他大脑中深邃幻想的产物。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解释,而且像是他这种不太会说话的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刚才那么多的内容,也许就只是「魔导书」产生的作用。
「我的大脑真的不适合去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
贝尔再一次对自己的大脑感觉到了绝望。明明YY是一把好手,可轮到想事情的时候却总是拐不过来弯。贝尔思考了一下,不管是真的、是假的、甚至还是YY的,还是先记下来的好,省得以后忘记掉这些事情。
做好了简单的笔记之后,贝尔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刚才的经历让他精神疲惫起来了。明明是才睡醒不久,可就是看个魔导书又开始感觉困了。四肢在床上放松一下,脚上却碰上硬壳的东西。贝尔坐起身看到脚边上摆着的那本魔导书,好奇的翻开了它。
「文字消失了,看来是没用了。」
将魔导书塞进四维空间之后,贝尔重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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