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却有轻风徐徐,小道上,一青衣书生,抱着一本书,坐在一辆驴拉的车上,正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日头毒的要命,但是他的额头上,却没有半点汗水。
尤其是一股股森冷的寒意,不断的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反而让人觉得其后冰冷的吓人。
这人自然就是王书,他此时正在琢磨玄冥神掌。
他发现,这个世界的武功,和他所见过的大多数都截然不同。
内力之中,多出了很多奇妙的属性,比如说玄冥神掌内力就属于阴寒一类。而张无忌修炼的九阳神功,那自然就是纯阳的武功。想来修炼的时候,浑身热如骄阳!
如果阴阳同修的话,不知道是相互抵消,还是能够发生什么奇妙的后果?
王书忽然有点想要去朱武连环庄走一遭了,但是却知道,就算是去了,也只能毫无意义。
当年张无忌掉下的悬崖,天知道在什么鬼地方。若非机缘巧合,谁又能够想到那悬崖之下,竟然会有一块台子?更有谁能够想到,那里竟然还有一个洞?
跳下悬崖而不死,那已经是参天的造化了!
而这份造化,怕是只属于这世界的主角,自然也就是张无忌那小子了。
王书想要找到,那却是万万不能的……当然,这世上本没有难事,说到底,王书弄一个大势力出来,千百人一起上山寻找,就算是用人命把山谷填满了,总是能够找到想要找的东西的!
不过这大张旗鼓的,又太过麻烦,王书也懒得去做,索性就这样吧。有机会就去碰碰运气,若是不想去的话,那自也无妨……
王书心中如此想着,那毛驴却停了下来。
王书瞪了它一眼:“怎么不走了?”
说着,用鞭子戳了戳,然后这拉车的毛驴竟然后退了两步。
王书气的肝颤:“真是个驴脾气,赶着不走,打着倒退……”
他说着,翻身下了车,来到了跟前,一把抓起了毛驴的缰绳:“给我走!”
那毛驴兀自不动,却又如何是王书怪力的对手?竟然硬生生都被拽着往前走,地面都被它给踹出了四道蹄子印,却也无法停止分毫……
这一人一驴的赶路方式,着实是有点惊世骇俗了。
道路两旁行人偶尔经过,看到王书这奇怪的书生,又看了看那奇怪的毛驴和奇怪的驴车一眼,都是大摇其头,不明所以……
王书和那倔驴对峙,竟然从早到晚。一直到天色即将入夜的时候,这倔驴也饿了,这才开始用四蹄走路。还对着王书打了个响鼻,一脸不屑。
“好啊好啊,你行你行!”
王书笑着牵着毛驴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进门就说道:“来啊,把外面这毛驴给我宰了,今天晚上,我请列位吃驴肉!”
“好好好!”
客栈里的人一听到有人请吃新鲜的驴肉,那哪有不叫好的道理?当下都是连连点头。
店小二看看王书,又看了看那毛驴,一脸苦笑道:“客观,您说笑了,这毛驴不是为您代步的吗?”
店小二也知道,这毛驴从来都是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牲口,想来是惹的王书生气了,所以一怒之下,就要宰了吃肉。但是想来第二天回忆起来,又得后悔不迭。
“给我代步?”王书哼了一声:“是我给它代步的,宰了宰了,明天再去给我买一头过来。”
“知道了……”小二看王书意志坚定,吃驴之心不可动摇,当下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那毛驴被带进后厨之前,还对王书得意洋洋的打了个响鼻,似乎有多么了不起的样子。
然后王书吃驴肉的时候,那叫一个满口流油,解恨的不行。
正吃的过瘾呢,客栈门口走进来两个女郎,峨眉派的服饰打扮瞬间就引起了王书的注意。
他目光看了一眼之后,就收了回来,因为这两个人,他都认识。
其中一个是纪晓芙,另外一个则是峨眉派的丁敏君。
丁敏君进门之后就问道:“有什么吃的吗?”
“姑娘问得好,今日有位客观在本店宰了一头驴。您二位要不要尝尝这鲜亮的驴肉?”小二哥笑呵呵的说道:“那位客观极为大方,驴肉本钱我们就不敢收了,所有极为便宜!”
丁敏君和纪晓芙一愣,这种事情虽然有,但绝不常见。就顺口说了一句:“果然大方!”
“那是,那位客观就在那里呢。”那小二哥伸手一指王书的位置。
王书撇了撇嘴,暗道了一声‘多事’之后,就抬起头来,对这两个女人招了招手。
却不想那丁敏君一看到王书,呛啷一声长剑就已经出鞘:“好啊,原来是你!”
王书揉了揉鼻子:“怎么就不能是我?你拔剑作甚?”
“你在武当山上做了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丁敏君厉声说道:“你这叛门出教的武林败类,今日被我峨眉派遇到,难道还想有侥幸不成?”
“侥幸?”
王书一笑道:“当日武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
丁敏君一鄂,却是说不出话来。
当日武当山顶,却是没有丁敏君的。毕竟,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骇人听闻至极,天下武人,在王书面前简直就好像成了弱稚童子,随手之间就把人打死打伤,这份武功简直让人惊恐。
所以,那天王书走了之后,空闻大师就和在场的人约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今日之事,决不可流传于诸位之口!
这意思,就相当于是下了封口令了。
丁敏君后来也只不过是从静玄师太那里知道了一些旁枝末节。问过纪晓芙,最终得到的答案也不过只是只字片语,所以所知道的并不多。因此,才敢对王书龇牙。
丁敏君对王书吼得厉害,但是纪晓芙却脸色刷白。
当日王书那一战,她却是清晰的看在眼里的。当下连忙扯了扯丁敏君,道:“师姐,不可无礼,他……”
纪晓芙话还没有说完,丁敏君就已经怒了:“他?他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叛徒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这胆小怕事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出的?师傅是怎么教你的?”
纪晓芙本来还想分辨,但是抬眼间,就看到王书已经站在了丁敏君的身后,连忙说道:“王师弟还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