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活在梦里，而是生活在地狱里吗？
曲无容对王书的话，倒是颇有认同的感觉，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苏蓉蓉和宋甜儿。
能说什么呢？
曲无容有些伤感的发现，自己只能看着。
王书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
宋甜儿没有说话，似乎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蓉蓉抹了一把眼泪，真正的生死面前，自己的那点伤心，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样沉重的压力，为什么要放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最后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些不明白，有些不懂。事实上，重大的责任还没有落在肩膀上的感受……却已经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了。
宋甜儿似乎到了此时反映了过来，看着王书道：“你……你……”
“嗯？”王书笑道：“有话就说，选择的权利，还在你们的手里呢……”
“你不就是为了惩罚我吗？你有本事的话，杀了我啊！”
宋甜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你杀了我好了，好过让我来做这样困难的选择。”
“很困难吗？”王书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这天底下有多少人，在面对这样的困难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你们现在还有选择的时间和权利……多好。”
“我不想选择这种事情……”
苏蓉蓉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直接就做就是了，玩弄我们有意思吗？”
“玩弄你们是很有意思的……”王书说道：“尤其是当你们一脸认真的模样的时候，真的很有趣。”
宋甜儿仇视的看着王书。
王书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既然这么难的话，那么，还有一个方法可以稍微的降低一点难度……”
苏蓉蓉和宋甜儿都没有说话。
王书摊开双手以后说道：“杀了我啊！杀了我的话，楚留香不用死，那一城池的人也不用死。而在你们看来，我这样的坏人，本来不就是死不足惜的吗？”
“杀了你……”
宋甜儿和苏蓉蓉两人面面相觑。
是啊……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宋甜儿的眼睛逐渐的亮了起来。
苏蓉蓉却连连摇头，这根本不可能……不说这人到底能不能杀的死……就算是能够杀死，杀了他的话，岂不是和他变成了同样的人？
宋甜儿此时则已经站了起来，颤抖.颤抖的声音：“杀了你……真的一切就可以结束吗？”
“当然。”王书道：“杀了我，会有人用楚留香的性命，和一个城池的人的性命和你们开玩笑……一切的一切就能够彻底的终结。你们再也不会感受到这样的痛苦……多好。”
“好！”
宋甜儿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刀，就算是宋甜儿都不知道自己的手里为什么会多出一把刀。
但是这把刀出现了，并且很快就刺入了王书的胸腹之间。
苏蓉蓉的脸色大变：“不要！”
但是却已经晩了……刀子刺入了王书的胸腹之间，王书双目园瞪，嘴角流血：“你，你竟然真的杀我……你好狠的心……”
宋甜儿看着王书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我，我没有……是，是你让我，不……不……不要过来！”
她啊的一声惊叫，连连后退。
王书撇了撇嘴道：“看你这表情，如果我想的话，甚至可以直接让你的精神崩溃啊……太脆弱了吧？”
苏蓉蓉茫然的看了王书一眼：“你骗人的？”
“你……你竟然骗人……”宋甜儿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书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不然，你还真的打算杀了我啊？”
宋甜儿一时无言，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王书死了。所以，才会害怕成那个样子……她是真的不想杀人，什么人都不想杀。
王书道：“所以说，在杀一人救千万人和杀千万人救一人的这个问题上，你们已经给出了你们的答案。”
“什么答案？”
宋甜儿问。
“如果杀的这个人，是你们至亲的朋友，爱人的话。你们就会摇摆不定，甚至于，就算是让那千万人死绝了，恐怕也不愿意自己心中重要的那个人受到伤害……啧啧，自私！然后呢……如果要杀的这个人，是一个你们不认识，或者是你们厌恶的人的话，你们就能够痛下杀手！就算，他也是一条性命，你们还是能够下的去手，啧啧，这能说是伟大吗？哈哈，仍旧自私啊！”
“我……不是……”
宋甜儿低下头，眼眶里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人都是自私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王书来到了宋甜儿的跟前，摸着她的脑袋说道：“自私，自私的人就能够过的好。因为，他们总是会希望自己比别人好。贪婪，希望要更多，钱啊，爱啊……什么都想要，贪婪，也可以让你变得幸福。从某种方面来说，人们所鄙视的东西，正是人们幸福的源泉。就好像是楚留香，他拥有绝世轻功，才能够成为盗帅……他想要名声，想要做好事，才会去偷东西……这同样，也是贪婪。他现在的贪婪就是解开这江湖上的一幢幢的怪事……满足了这份贪婪的心，他才能够幸福！”
“自私贪婪，才能够幸福？”
宋甜儿看着王书，眼神有些懵懂。
这本来是极为荒诞的理由，但此时此刻的宋甜儿却忍不住的相信了。
不错，她真的相信了。
唯有自私，唯有贪婪，才能够获得幸福。
苏蓉蓉怒道：“你不要再说了！甜儿的年纪小，你也不能这么骗她。”
“我骗她了吗？”
王书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啊……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虽然可以用一系列的词汇来美化这些东西，但是根源如何，你我难道不是心知肚明的吗？”
“魔君……”
苏蓉蓉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这两个字。
相处日久，她忽然才对这两个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确实是魔君！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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