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海边,余杭郡的海边。
王书行走在这里,目光随意的看着街上的行人……和寇仲徐子陵两个小子分开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子现在如何……想起离别的时候,终究是忍不住对他们说了一番话,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记在心上。
因为分修长生诀的两张图谱,导致彼此一静一动,修为越发深厚的时候,这武功,也越发的能够影心智性格。
其实说是影响,倒也不至于……应该就是在原本性格的基础上,增加加深了一番。
寇仲从小就跳脱,性子激烈,对于精彩的事情从来都不愿意错过。所以,修炼了长生诀之后,野心日渐增长,最后骑兵逐鹿天下。
徐子陵却是生性淡泊,修炼长生诀日子久了之后,甚至连女人都不想碰了。混迹于江湖之中,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处偏僻的世外桃源,精心钻研武道,不染尘埃……
想起这两个人的以后,王书最后忍不住还是把这番话叮嘱了他们一番,但是最后他们是否会放在心上,王书也就不在意了。
而之前王书传授他们的那一套拳法,其实是王书自创的一套拳法。
拿来练功很好,但是动手伤人,却是力有未逮。
不过想来这两个小子,也不会缺少了攻击别人的手段……他们都是才智非凡,拥有气运的人,王书弥补了他们一个开始,至于以后如何,他就只做看客了。
……
“什么人,竟然在此闲逛?”
就在王书想着心事的时候,跟前传来了一个声音,王书抬头一看,好一个凶神恶煞的伙计,身上还带着钢刀,脸色狰狞的看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砍人的架势。
王书茫然的看了看左右,纳闷的说道:“这里莫非不是中原地界?”
“胡言乱语些什么?找死!”
那伙计平日里显然是威风惯了,一刀就劈了下来,虽然不是要害位置,但是这一刀也足够凌烈,一旦劈中的话,常人自然是要鲜血长流,痛苦好久。
王书侧着让过了一步,有点意外的说道:“你要杀我?”
伙计大怒:“还敢躲?”
其实这里不仅仅只有这一个伙计,旁边好几个人正看好戏一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们其实都是海沙帮的人,海沙帮主要经营的是盐运的买卖。这东西暴力,也通常会和各种暴力的对头接触。所以,海沙帮本身就是一个极端暴力的集团……平日里这帮人横行乡里,谁都不放在眼里。
王书不过是过来走走看看,就被如此凶残的对待,也可见他们的作风如何了。
那几个伙计还在低声的讨论:“尤老二昨天晚上去逛窑子,结果回来之后,差点被他家婆娘那剪刀去了势。虽然是打死了那个贱妇,但是心口这团邪火,终究是没有做法出来。”
“也是这书生倒霉,运道不好,能怪得了谁?”
王书只听了这两句,就已经有点无语了。
运道这东西谁能说的清楚呢?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那尤老二拿到来砍,却瞥见王书在笑,心中顿时一凛,知道不好……但是却已经晚了。
钢刀刹那间断成了两半不说,脑袋也瞬间就被打进了胸腔之内。
旁边几个伙计看得目瞪口呆,尚且来及不说什么呢,就见到王书微微一笑说道:“诸位,可准备好,共赴黄泉?”
……
海沙帮的帮主,名叫韩盖天。
一身武功,也是极为不凡,否则的话,也不会成为海沙帮的帮主。
最近韩盖天有些意气风发,主要原因是宇文阀给他们撑起了腰……近日来,还有一桩大事要裁决,心中慎之又慎的定下了种种计划之后,却也为了一件难事头疼了起来。
正头痛之间,忽然听到有人来报:“不好了帮主!”
韩盖天怒目一瞪:“说。”
“有人杀进来了。”那手下说道:“弟兄们,抵挡不住!”
“哼,多少人?是谁的人?”韩盖天问道。
“一个人,不知道是谁的人,一个书生!”
那喽啰的话说道这里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一声惨叫,两个人凌空飞了进来,滚了一地。
韩盖天低头一看,心头也不禁一震。这两人正是他的心腹爱将,海沙帮的两大护法……胖刺客尤贵,闯将凌志高!
“哪位朋友大驾光临,来和韩某开这样的玩笑?”韩盖天的脸上郑重无比。
通报刚到,对方也已经到了……两个手下似乎被打的更是没有还手之力,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却见到一人推开大门,正是一个白衣书生。书生斯文,但是他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斯文……在他的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他的一只手从女人的衣领里伸了进去,女人的表情迷幻,多少有些意乱情迷。
“你!”
韩盖天脸色铁青,因为这女人正是他的女人……美人鱼,游秋雁!
此时却被这书生搂在怀中,肆意妄为,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受。
却见到那书生一笑道:“你就是韩盖天?很好,王某今日过来,正是为了找你的。”
眼见王书如此有恃无恐,知道对方有惊人艺业,深吸了口气,韩盖天说道:“只要你放了怀中的女人,我自然可以奉上尊驾想要的数目。”
“哈哈,韩帮主此言差矣……”书生摇头道:“王某又不是跑江湖,打秋风的……此次前来,却是有所为而来。”
“你……所谓何来?”韩盖天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王书笑道:“没什么,我就是听说,你海沙帮摊子铺开的挺大的,所以,王某打算过来,鸠占鹊巢,韩盖天,你退位吧!”
“岂有此理!”
韩盖天勃然大怒,此刻也顾不上游秋雁就在王书的手上,提气纵身,就已经到了王书的跟前……
“气势不错……”
王书看了韩盖天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手掌一番一压,那韩盖天顿时怎么来的,就怎么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