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杨妙真把捉到的几名奸细交给了狡诈多智的王云峰。让他顺藤摸瓜,将城里所有的夏全奸细一网打尽。
同时,杨妙真还派出信使给草桥镇送信,让那些商人该上船上船,该撤退撤退。尽量收缩待在草桥镇上的人员,以免在下一步的作战行动中受到损失。
在这之后,杨妙真他命令红袄军在军营中安心休息,什么也不用管。
……
这样一来,杨妙真的这一套动作,使得夏全在诸城内的奸细网立刻就受到了重创。
并且要命的是,夏全还接到了一个错误的情报!他真的会以为杨妙真即将在今天的后半夜,向他的大营发起奇袭。
这样一来,沈墨估计夏全他们这三万多人,这一夜怕是别想睡觉了。
沈墨看见杨妙真这一招花枪使的异常精彩,于是他也笑着按照杨将军的命令,乖乖的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
随后就在第二天清晨,杨妙真下令全军出发。
红袄军奉命带上了数日的军粮,飞快的开拔出了诸城。
这一次队伍集结整队,动作异常迅速。在杨妙真下令之后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内,两万红袄军就在城外整整齐齐的列队完毕了。
当杨妙真看见自己的面前战马如龙,人员齐整,战士的随身行李包裹打得严严实实,完全做好了长途行军的准备。
这个时候的她才意识到,陈军师向她过说的,队伍必须要能快速的集结出发,这件事有多重要!
要是按照她红袄军原先的素质,要是杨妙真想在早上出发。自己的队伍不但要连夜准备,差不多整个后半夜都不能睡觉。并且基本要是想出城的话,也要日上三竿才能全军踏出诸城的城门。
也就是说,现在是自己的士兵既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并没有占用他们的睡眠时间,又比原先早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
“陈军师说得对啊!手握如此雄兵,夏龙王能奈我何?”
看见自己面前的这支全新的红袄军,此时的杨妙真心中壮怀激荡、踌躇满志。她果断的一挥手,下令全军出发!
在这之后,两万对三万五千,杨妙真大战夏全,这场战斗终于徐徐拉开了序幕!
……
就在杨妙真在这天早上领军一路西进的时候,三十里外夏全的军营中,却充满了一片愤怒的情绪。
原因就是……一夜没睡觉的人,脾气总是比较暴躁的。
就在昨天日落之后,夏全接到了诸城细作送来的情报,顿时就让他陡然一惊!
没想到自己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奇袭诸城,结果队伍这才刚集合完,就被诸城里的杨妙真得到了消息。
而且对方的红袄军还打算趁夜行军,这分明就是想在后半夜的时候,趁着自己的军队在营地中睡得正熟,对方就会向自己发起奇袭!
此时的夏全虽然被这种情况弄了个措手不及,但是终究他知道了对方军队的意图,这也就好办了。
于是夏全整整前半夜,都在和自己麾下的将领,加上几位归附而来的山大王一起商量应对之策。
随后就在他们的苦苦思索下,终于还是拿出了一条计策。
夏全将自己的军队分成了三部分,分别都是一万多人。他连夜让军队吃饱了饭之后,分别开往军营的西、南、北三面,在黑夜中布下了伏兵。
随后,营地里边的火把依旧点亮,不过是警戒的哨兵却被换成了草人。
在夏全这三路伏兵布置好之后,他让自己的军队隐蔽好,之后就在黑夜中静静的等着杨妙真的部队来偷营。
此时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勾勒出了接下来作战的情景:
杨妙真远路来此,部队经过一夜的跋涉已经是又累又饿。但是他们一看到自己的军营之中一切如常,毫无防备。于是立刻就会欣喜若狂的毫不停留,带着人马就冲进面前的营地!
随后,当他们发现营地中空无一人,只剩下燃烧着的火把和草人的时候。这支夜袭的部队才会立刻醒悟过来——原来夏龙王早有安排,自己这一次是中计了!
在这之后,自己这一方早有准备的军队,随即就会从营地外包围他们,向杨妙真的红袄军发起冲锋!
营地外的栅栏已经被自己的军卒破坏得差不多了,几乎是一踹就倒。并且所有的帐篷顶和帐篷里也都塞了不少柴草,迅速就会被自己一方射出去的火箭点燃。
随后他们各个山寨的联军,就会像瓮中捉鳖一样把杨妙真的队伍堵在营地里,一通暴打!
想到这里的时候,夏全的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
他缩在沟渠里一边躲避着寒风,一边心中暗自转着念头:要是杨妙真真的被他活捉了,他该怎么炮制这位闻名山东的女将军?
“那个梨花枪杨妙真,听说长得还不错?嘿嘿嘿嘿!”
在寒风之中,夏全就觉得自己依然浑身燥热,久久难以平静。
……
可是他们这帮人一直傻等到第二天早上,天都大亮了,也没见有什么人冲进他们的营地!
直到太阳都升得老高了,这时候夏全派出去的探马才回来报告说,方圆几里之内都没有敌军的动向。
此时的夏全,这才暴怒的从沟里蹦了出来!
这还用说吗?自己肯定是被人耍了!
他的这支军队不但整整一夜没睡觉不说,还在冷风嗖嗖的野地里蹲了一夜!
全军回营!只见夏全咬着牙命令自己的队伍道:
“吃饭之后立刻出发!就是强攻,也把诸城给我打下来!”
……
于是这支队伍垂头丧气的开始回营,埋锅造饭。
而这个时候,同样也冻了一夜的贾如军看了看从酒糟鼻子里不断往外淌鼻涕的常初。
俩人脸上,不约而同都是一片糟心的表情。
“也不知道夏龙王管不管饭?这次我来的时候走得仓促,可没带多少军粮!”这时就在他们两人的前面,那个只知道占小便宜的陆玉苗缩着脖子一边经过,一边嘴里嘀咕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