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科学神教
对于拼音，李二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秦墨演示了几个，他就完全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之处，这会识字变得无比简单。
李丽质对拼音也很感兴趣，看着秦墨的眼睛直冒星星，让李二不禁摇头，观音婢还说女儿小，不懂感情，看她现在这样子，完全是没救了。
长孙冲则是一副很纠结的样子，表妹喜欢别人让他很嫉妒，但秦墨之前替他背锅，又想表现出讲义气的样子。
虽然被秦墨拿出拼音的事情出来打岔，但李二对秦墨数日席卷上万贯的事情仍耿耿于怀，“你这几日卖冰赚了多少？”
秦墨一副我不知道什么是钱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钱，气得李二牙疼。
李丽质这时却道，“秦大郎，秦式冰店是你的吗？听说有一物名为雪糕，特别美味。”
一边说着，一边用萌萌哒眼睛看着秦墨，如同一个小萌物一般。
秦墨道，“回公主，那冰店乃是翼国公的，也就是我族叔的，不知道陛下和公主殿下是否赏脸前往品尝？”
“哦！某倒要求去看看你那雪糕是个什么事物，竟卖一贯一个。”
没错，秦墨把雪糕定价为一贯，这些还是最便宜的。
唐朝并没有专业产奶的奶牛，一般的牛产奶不高，于是奶油不足，若是没有提前预定，去晚了，说不定就没有了。
而且长安的贵妇们可不差钱，于是买买买，没吃过雪糕，你好意思说自己权贵。
李丽质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欢呼雀跃。
到了冰店，找了间雅室，穿着统一服装的女侍就把用碗装着的雪糕端上来。
“快吃，热了就不好吃了。”
“竖子，就这点东西卖一贯，还不够某两口。”李二看着碗里的雪糕，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秦墨简直是一个奸商，坑害大唐的子民。
然而李丽质却吃得很欢乐。
有东西吃还塞不住你的嘴，秦墨心里忍不住吐槽，却笑道，“陛下，今天我请客，管够。”
“某差这点钱吗？”李二道。
秦墨岔开话题道，“陛下可知何物为科学？”
李二用勺子挖了一口雪糕，“某如何得知？这什么科学不是你弄出来的？”
“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秦墨道，“陛下可知何为生产力？”
李二没有回答，秦墨继续道，“我们身上穿的衣服，写字用的字，炒菜用的油，农民生产的粮食都是生产力的体现，现在长安一猪难求，这就是生产力不足的表示。”
自从秦墨弄出来炒菜之后，一些猪肉的做法流传出去，以至于长安一猪难求。
“老百姓种的粮食不够吃，这就是生产力不足的表现，这时就需要发展科学了。”
他尽量用简单的语言来解释科学与生产力之间的关系。
“科学能够提升粮食产量？”李二问道。
秦墨反问道，“敢问陛下，一亩水稻的产量是多少？”
“亩产约二百斤。”
唐朝时十分重视农业，甚至每年还会给有田的官员放假去处理田间的事情，对于粮食的产量李二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唐朝时一斤等于后世一斤六两，也就是三百斤的样子。
后世的水稻亩产多少？800公斤，1600斤，折算到大唐这里就是1000斤。
这可差太远了。
“陛下，科学能让水稻产量亩产达到一千斤。”
后世的水稻能达到那么高的产量，除了种子，还有化肥等方面的因素，但秦墨却没有把这些说出来。
“一千斤？”李二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竖子，你莫不是为了推销你那什么科学，故意骗某？”
秦墨道，“陛下可还记得我说给马穿鞋子可解决马蹄磨损的问题，陛下及诸位诸位叔伯不信之事？”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二脸一黑，“某问你水稻之事。”
“陛下可知杂交水稻？”
李二摇头。
“可知如何选育良种？”
继续摇头。
“如何施肥？如何除虫？”
再继续摇头，李二的脸都黑了，感觉在秦墨这里变成了无知之人。
秦墨叹道，“水稻种植是一个系统性的理论，涉及到多个方面，这就是一门科学。可是大唐的百姓种的种子产量不高，也不懂选育良种，更不懂施肥，除虫，如何能够提高产量？”
李二沉思片刻道，“发展科学真能将粮食产量提升至千斤？”
“陛下，若是隋朝百姓粮食亩产千斤，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书念，可会有人造反？”
秦墨没有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李二神色凝重的道，“若能如此，还有大唐什么事，我李家只怕也要当隋朝的忠臣良将。”
虽然支持李二夺取天下的是关陇门阀集团，可是若没有百姓造反，消耗了隋朝的实力，关陇门阀也好，山东士族也好，谁敢轻举妄动。
秦墨再问，“若是大唐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当如何？”
李二不禁动容，秦墨描述的那种美好让他无比向往。
秦墨大声道，“若真能如此，李家则可万世为君。”
“万世为君？真能如此？”李二反而冷静下来。
秦墨道，“若是粮食亩产千斤，百姓就有饭吃，就不会举债，百姓不举债，就不会有土地兼并，没有土地兼并，这李家王朝传递万世有何稀奇？”
李二点头，显然认同秦墨所说，每一个王朝灭亡的后期，都伴随着土地兼并的问题，百姓没饭吃自然要造反。
“这科学看来不发展是不行了。”
“是。”秦墨笑道。
“竖子，这可如你的愿了。”
秦墨道，“臣也是为君分忧啊。”
科学体系一旦建立，其带来的恐怖能量即使是皇帝也要为其臣服，而这个民族将会摆脱那宿命一般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