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谈
根据石头中拔出的剑,轰轰烈烈的选王仪式终于落幕。
一群骑士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教堂,没有一个人像阿尔托莉雅一样当场宣誓效忠新王……
夏独和梅林一起来到教堂某间静室,阿尔托莉雅也一脸惊讶地跟在后面。
赶走了一直跟随在旁、态度极其殷勤的几位老神父后,夏独和两人围着桌子坐下,毫不理会倒茶水的事,一口气喝光了茶。
那把从石头中拔出的剑被随意放在自己脚边——
那把剑刚被他用魔力检查过,除了外表漂亮一点外,在其他方面都远不如卡姆兰之剑——而卡姆兰之剑正是在四场战斗中被他强行拔出的。
既然有更好的,就不用管差的。
难怪梅林后来想找个借口丢弃那把石中剑,替阿尔托莉雅换上“Excalibur”。
“嗯……”
夏独抿了一口茶,随即看着对面一脸纠结的梅林,笑道:
“国师,我们现在开始讨论一下如何管理英国吧,另外沃蒂根也得尽快解决……”
一边的阿尔托莉雅已经进入状态,不断点头附和,让梅林更加纠结……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说实话,今天的事情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乌瑟计划了十五年的选王仪式,结果……”说到这里,梅林又看向阿尔托莉雅,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上去拔剑?”
这个问题让阿尔托莉雅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当然不可能说“因为我在前世已经证明失败了,所以这一世准备换个人试试看”,只能沉默。
梅林也有点误解,无奈地摊开双手。
“果然还是因为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看来是吓到了……走吧,如果乌瑟天上有灵,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气疯了,明明不是剧本上的台词,却被我提前说了出来,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好吧,这样或许也不错。”
夏独又将目光转向夏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英国换一位国王,说不定比预定的结果要好一些——因为我,现在也看不到英国的未来了!”
“喂,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鬼东西!
夏独假装没听懂,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
“国师,作为国王的我,现在却在问你该如何应对,快拿出治国方略来!我要如何对付沃蒂根,所有的骑士都在指望我迅速击败他,夺回卡美洛!”
“……又是一位神经粗大的国王?突然觉得刚才不该抱有希望。”梅林有些无奈地看着夏独:“你还没听出我说话的语气吗?普通人早就应该听出来了啊?”
“另外,虽然新王热情高涨我很理解,但沃蒂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要知道十年前上一任国王就是死在他手上,如果你不想早逝,连名字都记不进历史,成为最差劲的一位国王,就得多积累一些实力啊!”
“不过在此之前,你还需要先听听选王之剑的真相,以及这个国家的现状——恩,现在你差不多有资格听完了。”
梅林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说不定知道这一切之后,你会哭着扔掉石中剑……”
接着他将卡姆兰之剑与乌瑟的“希望之王”计划全部讲述出来,还有英国混乱的局面——
大概也就是各地领主割据一方,即使选出新王,也不可能很快听从命令,新王需要积累声望,通过一场场战斗证明自己,然后击败沃蒂根,才能稳坐王位。
至于异族问题也是个大麻烦,此外还有一直憎恨人类的巨人、魔兽等需要解决。
至于神秘的事情则一字未提,因为他认为现在的夏独只需要知道这些,等战胜沃蒂根的障碍之后,才有资格了解其他事情。
说完这一切后,原以为会在夏独脸上看到犹豫和退缩的表情,结果——
“混账!”
眼前这位少年国王怒火冲天,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如果按照乌瑟原来的计划……把整个国家的未来寄托在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身上岂不是很好吗?这样的国家即使延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它灭亡算了!”
“哦。”梅林真的有些惊讶,“你知道阿尔托莉雅是个女孩?”
“身为君主怎能不了解自己的第一忠诚骑士!”夏独随口解释了一句。
梅林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转而继续说道:
“既然明白了选王之剑的真相,那么你还准备自称‘王’吗?”
夏独指了指旁边沉默不语的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蕴含彭德龙家族的红龙血脉,天赋超出常人,但即便是这样,也不相信她能带领英国击败沃蒂根和异族!”
“为什么?”夏独反问道,毫不犹豫地说:“王者之心,难道可以用血统衡量吗!何况所谓的男人,不就是要克服困难前进的人吗!”
“王者的宝座是最好的辅助身份,民众敬畏的目光是最好的点燃信念的方式,怎么能轻易放弃!”
有力的声音对话,让旁边的两个人同时侧目。
梅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
“终于……发现新王的一点闪光之处,果然不愧是被教会之神祝福的少年,我对这个国家的未来越来越期待了!”
夏独再次看了一眼阿尔托莉雅,站起身来:
“就这样吧,明天和各宗族交接之后,作为国师的我,就会开始拯救英国的第一步——恩,带你游历诸国……阿尔托莉雅也要一起去!”
最后一个字落下,梅林的身影在房间里消失不见,让夏独神色有些无奈,夏独大声抱怨道:
“喂,游历诸国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没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