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轩昨夜喝了酒今日则没去酒楼,他自己拥被高卧无妨却将另一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此人是胡三皮的兄弟古老四,昨日是中秋佳节,胡三皮也邀请自家兄弟去归燕楼玩耍,却不料闹出了人命,胡三皮只来得及交代一句找明轩楼东家救命就被官府抓了去,古老四当天晚上便来到明轩楼却已经人去楼空,全都回家休息了,只得等到第二天,奈何纳兰明轩喝醉了酒第二天根本没去酒楼,古老四只得傻傻等在酒楼外面,一直等到下午也没见人来,只得进去寻找伙计,想通过伙计递话给纳兰明轩,刘掌柜在京城混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古老四是个什么样人,地痞无赖一个,见他来找纳兰明轩虽不知道什么事,但本着不得罪的前提还是将他客气地接待,但要立马去通知纳兰明轩却是不肯,刘掌柜自然知道纳兰明轩身子不太好,昨夜又喝了酒,今天肯定在家休养,怎肯为了一个地痞的事情前去打扰,只说东家明天上午必定会过来酒楼的,如果真有什么要事请明天上午再来,胡三皮生死未卜,古老四哪里还能等到明天上午,见刘掌柜死活不肯帮忙去寻纳兰明轩,只得问清了国公府位置,自己跑去,刘掌柜也不为难他,替他指名了方向,内心却冷笑:高门大院岂是你一个小混混轻易进得了的。
果然如刘掌柜猜测的那般,古老四来到国公府却哪里能进得去,不管他怎样苦苦哀求门房,门房却哪敢放他进去,呵斥道:“你有怨就该去找官府,有难就该寻相熟的人,如果一有困难就来寻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岂不被你们这些小事烦死,快走,快走,再不走小心我叫人将你打走。”
古老四哪里肯离开,门房不准进只得在国公府门外溜达,希望纳兰明轩能够出来,只可惜国公府人来人往却哪里有纳兰明轩的影子,正当古老四等的心焦时却见侧门打开,纳兰明轩陪着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古老四以前见过一次纳兰明轩,见此大喜,忙跑过去跪倒在地喊道:“纳兰公子,救命啊!”
门房见古老四还未走,居然真的敢来惊扰纳兰明轩,怕纳兰明轩责罚顿时大急,跳出来喝道:“你这泼皮,怎么还未走,居然敢惊扰我家公子,真是该死,来人,快将这人赶走。”
纳兰明轩摆摆手阻止门房向古老四道:“这个大哥,我们认识?”
古老四忙磕头道:“小人古老四,是胡三皮胡三哥的小弟,明轩楼开业时曾见过纳兰公子一面。”
纳兰明轩听对方说是胡三皮的兄弟便虚抬手道:“原来是胡三哥的兄弟,请起。”
古老四却没起来,趴在地上猛磕头道:“请纳兰公子救救胡三哥。”
纳兰明轩皱眉道:“胡三哥是出了什么事吗?古兄弟,即便胡三哥真出了什么事你也该起来把事情经过告诉我,我才知道该怎么办。”
古老四这才起身,刚想说话却被纳兰明轩阻止,转身对王劲松道:“王掌柜,以后外地的酒楼就靠你了,还请多多费心。”
王劲松躬身道:“东家放心,劲松一定不负所托。”
纳兰明轩含笑点点头道:“行,去吧。”
待王劲松走远,纳兰明轩将古老四带到客厅,让娟儿上了茶后问道:“胡三哥出了什么事?”
古老四喝了口茶润润喉道:“昨天是中秋佳节,胡三哥便带着我们一帮兄弟去归燕楼玩耍,起先都还好,我们在大厅喝酒聊天也很开心,子时左右来了几个粗豪大汉,点名要倩芳大家过来陪酒,老鸨解释说倩芳大家去赴纳兰公子你的约了,但对方依旧不依不饶,口出脏言,倩芳大家不但是我们京城的花魁,更与纳兰公子您交好,我们哪里能受得了那些人如此污蔑中伤倩芳大家,便与他们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也不知是哪方先动了手,然后大家便打成一团,由于都喝了酒,手脚轻重都无法把握,胡三哥被一个人压在身下透不过气,就奋力站起身,然后将那人推了一把,那人立足不稳,脚下又被人绑了一下,脑袋一下子磕在桌角上,顿时就见了红,众人见出了红便也不打了,上去查看那人却是已经死了,这时有人报了官,胡三哥见事情不对便叫我从侧门溜走,官府衙役过来将胡三哥抓走了。”
纳兰明轩轻捂额头,有些无语,过个节都能闹出人命,有心不理,但胡三皮的确帮助过自己,如果不是胡三皮示警,自己即便不会出事,麻烦却是少不了,现在对方出事,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袖手旁观,只是胡三皮现在出的是人命官司,自己一个平民百姓要如何才能将其救出?将整件事在脑海中复盘一次,也没找出对胡三皮有利的方面,既然古老四都说胡三皮推了人,那就证明他推人是所有人都看到的,现在唯一的突破口是谁绑了死者一脚,古老四没说是谁可能是都没看到,但这属于群殴性质,大家都有错,即便出了人命也属于意外,想必不会判死刑,想到这里便对古老四道:“古兄弟,你别着急,待我去府衙问问清楚,看死者是什么人,如果对方没什么来头问题应该不大,大不了赔点钱财,毕竟这属于群殴性质,只定一个人的罪行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对方来头很大,那我也没多大把握。”
其实古老四也不知道为何胡三皮会叫自己过来寻纳兰明轩帮忙,自己与纳兰明轩的交际也只那一次,这还是自己等人想去明轩楼捣乱,他实在想不出纳兰明轩凭什么会帮助胡三皮,更何况是杀人罪行。听闻纳兰明轩如此讲点头道:“小人也知道此事极不好办,但胡三哥既然这样交代我也只能这般过来求纳兰公子了。”
纳兰明轩叫娟儿取来二十两银子交给古老四道:“古兄弟,你先找个地方落脚,待我打听清楚情况再去寻你。”
古老四哪里能拿纳兰明轩的钱,忙推辞道:“纳兰公子,这银子我实在不能拿,您这么帮我们已经足够仁义,我怎么还能拿您的银子。”
纳兰明轩笑道:“无妨,现在官府应该在四处寻找昨晚参与的人员,你身上有点银子也好办事,拿着吧,以后我有困难了你再帮我就是了。”
古老四含泪接过银子道:“以后纳兰公子的事就是我古老四的事,就算叫我去死也绝不含糊。”
纳兰明轩拍拍古老四的肩膀,然后叫娟儿送他出去,顺便将刘铁汉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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