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卫知兴奋地回到房间。由于没有点蜡烛,他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帘,确认窗帘已经关好后,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甜饼随意放在床头,像宝贝一样掏出怀里的一张纸,配合着嘿嘿笑了半天。
今天他在面包店整天都在算账,结账后特意向店主老板要了几张纸,画下了这家店铺的平面图。这条路上几乎所有的店铺他都参观过,结构相似,布置略有不同,位置有些变化,但大体相同。今天这家面包店的布局比较特别,并不像其他面包店那样左边开门右边靠墙开窗对着柜台,而是两边都开了木门,仿照大户人家的围墙,在店内用整块木板隔开,五块木板拼在一起,上半部分是雕花窗户,下半部分是实木,上下接缝处放着一张张大嘴的蟾蜍铁像,舌头伸出来放着一块正方形的大甜饼。取下甜饼后,蟾蜍铁像会自动吐出新的甜饼放在手中,方便又卫生。待客的人有意向,店里的小二收钱,将包好的甜饼通过栅栏递出去,钱货分离,十分独特。
他站在蟾蜍铁像前研究了半天,吃了几块甜饼,却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老板以为他喜欢自己的东西,送给他一袋东西。他把怀里的甜饼放在一边,站在床上,摸索着从第三层第三个抽屉里取出一个瓶子,摸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他吓出一身冷汗,是不是记错了?不对,是第三层第三个。他又在瓶子里摸索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也许是自己记错了。于是,他又重新站起来,从最上面开始,每个瓶子都拿下来仔细检查一遍。
夜幕中,灰尘在空中飞舞,落在被子上,飘到山峦之上。窗帘也无法再假装睡觉,坐在墙上。"你不要找了,那些东西都被我烧了,以后你也不要再画这些东西,写这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卫知停下手上的动作,蹲在床边,歪头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他。窗外的月光不够明亮,窗帘无法看清卫知的眼神,或许是愤怒,或许是失望,原本平静的心忽然慌乱起来,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卫知突然低声说:“我也略懂一些古文字,成国没有这种字,其他国家也没有。为了保命,只好做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多年来小心谨慎,连“异界文字”这些词他都不敢说出来,即使是两人之间,他也只用成国语言与他交谈。现在外面都在检查奇异服装和外文异字的人,稍不留神就很容易被抓走。
“知道,听我的,我们是从外面来的,情况不明,还是小心为妙。”窗帘柔声说,给了他一根棒子,又给了一个甜饼,“我们来了这么久,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今天赚的钱,明天我们就去买些衣服首饰什么的,真有趣。”以前作为侍妾得到的首饰衣服簪子戒指之类的东西,卫知都很高兴。他的这具身体的记忆也未曾消失,也曾为了买衣服来讨好生气的姑娘。天下的女子都是如此。
“啪”的一声,一个准确无误的耳光落在窗帘身上。在黑暗中,窗帘睁大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刚才的动作。窗帘握紧拳头,忍不住也想给卫知一巴掌。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卫知不值得与女人计较。窗帘非常愤怒,重新拉起被子,侧身背对卫知。
过了很久,窗帘听到屋内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卫知回头,偷偷看枕边人的动静。卫知把脸埋在被子里,呜呜哭着,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窗帘之前也有侍妾,她不敢当着她的面故意惹事,只能笑靥如花地打扮得漂亮,享受卫知的宠爱,更别说是一个耳光。自从父亲夺去了这具身体后,卫知从未见过卫知这样伤心地哭泣。在他看来,这个丫头活得有些放肆,贫穷家庭的女儿也是如此随心所欲。不像富家小姐。
然而在记忆中,卫知也是十指不沾水的学校读书的小姐。也许是因为异世的原因。那个世界礼教混乱。女子只需穿得漂亮,像卫知的所有侍妾那样学些琴棋书画取悦男人即可。或者听从礼仪规矩,在母亲面前学好管家之事,做一名闺秀;嫁人后,管理好侍妾,为丈夫生儿育女,替丈夫处理好家族事务,做一个称职的当家主母即可。
尽管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窗帘仍然认为依靠男人是不行的。就像卫知,偶尔背着卫知偷偷画这些建筑,卫知已经多次责备他。在这里,一个女子根本做不了工匠,即使出去算账也会被拒绝。还不如等两人条件好些,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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