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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极品的故事 客氏

  阮胡子瞄上的条腿属于一个被后世称呼为“客氏”的女子。

  客氏,大名客印月,小名客巴巴,大名非常有诗意,小名感觉像在占人便宜。客氏户籍所在地为河北,职业务农,后来进城务工,改行当了木匠皇帝朱由校的乳母。

  严格说来客氏不属阉党,不是魏忠贤的下属,她是木匠皇帝任职期间唯一一个不买魏忠贤账的人,反而是魏忠贤一定程度上还得讨好她。魏忠贤是朝廷认证的权势熏天的9000岁,而客氏表面上是9000岁,实质上的9500岁,压着魏忠贤一丢丢,稳居魏忠贤和朱由校的中间。

  如果说魏忠贤是人类史上最成功的太监,客氏则是人类史上最成功的奶妈,这点体现在她的封号上:一品诰命“奉圣夫人”。在朱由校继位不到一个月时,在国家管理构架、经济战略、军事安排、外交方针、人事任命等大事尚未确定的情况下,朱由校再也无法压抑隐藏多年的强烈渴望,不顾客氏这里没任何受封的正当充分理由,迫不及待将诰封客氏的事列入朝廷议议事日程,并要求内阁尽快表决通过。

  这个行为有点作妖。一品诰命是古代对女子的最高封号,册封原因是其男人或孩子对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考虑到客氏男人是个老实巴脚的农民、儿子也没给国家立过什么功勋,这个封号实在是太过分。朱由校不管这些,这年他只有15岁,花一样的年龄,爱做梦的年龄,任性叛逆的年龄,中二病发作的年龄,他不顾刚刚上台,不惧朝局不稳,不避世俗眼光,不怕大臣反对,坚决提出并强行推动要求大臣们通过这一议题,理由只有一个:“我要,我就要”。这种有违礼制伦理的行为也只有中二少年才能做的出来,可见少年强则中国强,少年狂则中国狂。

  大臣们被这个少年皇帝的认真和执着打败了,也不想因为这点烂事跟少年皇帝较真,较真赢了也没意义反而是破坏了和皇帝的关系,无非是个诰命的头衔,你爱给谁给谁,关我们peace。就这样,在朱由校的大力促成下,客氏以一个普通劳动者的身份获得了“奉圣夫人”的荣誉称号。奶妈能做到这个份上,足以说明一个道理:职业没有高低贵贱,只要有梦想,行行出状元。

  客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史书用十二个字对客氏的特点进行了精辟概括:姿色妖媚,生性淫荡,狠毒残忍。

  史书的总结比较客观、到位。客氏思想开放,作风大胆,这点体现在她和朱由校的绯闻上。客氏崇尚人性自由,敢于挑战封建礼教思想束缚,在其老公河北农民侯二尚在世间情况下,勇敢追求爱情幸福,穿越人间飞短流长,面对世俗阻挡,笑看贞洁牌坊,毅然决然与朱由校走到了一起,共同谱写了一曲爱情佳话,乱伦传奇。

  这点比较离谱,从身份上讲,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一个基层服务行业普通女工,地位差别如天渊之巨;从辈份上讲,二人属于母子,伦理不得僭越;从年龄上讲,朱由校出生时客氏已经18岁,女大三抱金砖,朱由校硬是抱上了六块大金砖。这三座大山压在这里,几乎没有人想着要跨越,因此朱由校强行与客氏擦出了惊世骇俗爱的行为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这时再回过头来看“奉圣夫人”这个称号。由于历史和文学知识贫乏,作者不知“奉圣”二字正解,只能从字面理解:夫人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圣上。相比其它乳娘向主子奉献乳汁,客氏非常大方,把自己的乳汁、盛放乳汁的容器、盛放容器的容器以及大量的生理卫生知识统统奉献了出来。个人认为,“奉圣”二字,“奉”是重点,应该圈字,考试要考,这个字高度赞扬了客氏充分挖掘身体资源并毫无保留的奉献精神,充分体现了“奉”的精髓。

  朱由校也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除了诰封,他还给了客氏大量超规格的恩宠――当然,恩宠这个词用在奶妈身上有点怪。每逢客氏生日,朱由校一定会亲自去祝贺,这一礼遇超过了绝大多数的国家梁柱之臣;朱由校安排皇后挂空衔领空饷,后宫大权全部交于客氏;客氏出宫入宫,必定是清尘除道,香烟缭绕,所过之处戒严,随行的后勤、护卫等工作人员数百人,其隆重超过了包括朱由校的亲妈、后妈、老婆、小三等在内全国所有女性;朱由校爱屋及乌,对客氏乡下的穷亲戚们们进行了封赏,客氏的儿子和弟弟也放下锄头拍掉泥土去当千户――,正五品,可世袭。像客氏这般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史上只有杨贵妃能勉强一比。顺便提一下,世袭的待遇远不如用在当世来的实在,比如对一些断子绝孙者便毫无意义。

  对朱由校的抬爱,客氏很感动,主动替朱由校抓起了后宫的计划生育工作,严格控制人口增长。客氏搞计划生育还真是一把好手,为了保证她的执政地位,为了不让妖妃们产下皇子、母凭子贵从而得到朱由校的喜爱和重视,客氏在后宫实行计划生育,妃子们稍离朱由校近些便会因为一些小事被判处死刑,怀有身孕的妃子们也常被饿死或打死;皇子们要么流产,要么夭折,没有一个能健康长大。

  这件事情节严重,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对朱由校个人来讲,这是杀他的老婆和孩子,断他朱家的根,绝他朱家的后;对大明帝国来讲,这是皇帝的妃子被人陷害、皇子公主被人谋杀,这些罪行足够将客氏千刀万剐N次。

  有人看不过去了,将客氏的这些烂事告诉了朱由校,希望朱由校能为死去的老婆孩子讨回公道,为活着的老婆和将来的孩子作主,也为帝国尽快制造出继承人。

  朱由校该怎么办?他不仅是个优秀的木匠,更是个胸怀博大的仁者,对客氏的恶行毫无感觉,认为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所有的缺点,她的过失便是我的过失,我愿意和她一起默默承认。朱由校认为,他现在已经有了太多老婆,将来还会娶来新的老婆,然后生出更多孩子,死上十个八个不打紧的。

  很快,多管闲事传闲话的人死了,以后再也没人敢传闲话了,大家也懒的再管闲事了,皇帝死了老婆孩子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后人对朱、客二人的传奇爱情津津乐道,也一直一头雾水搞不明白朱由校到底怎么想的,客氏身上究竟有什么不可抗拒的魅力吸引了朱由校、使其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科学研究发现,吸引男人的优秀女人可以归结为智慧型、娴淑型、高雅型、恬淡型、妩媚型、狂野型等共十二个类型。朱由校后宫佳丽三千,百媚千红,从软妹子到女汉子,从丰满到骨感,从清纯到妖娆,各种类型都有收藏。而这些千挑万选的佳丽为何干不过一个老女人?为什么朱由校放着鲜肉不搭理却要一直嚼一块风干的老腊肉?客氏这种狠毒残忍动物世界都稀缺的女人怎么就这么招朱由校待见?后人经过认真分析后,大概琢磨出了以下原因。

  第一,客氏是朱由校的初恋,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恋爱、第一个女人。至于初恋是什么感觉,大家可以设身处换位思考。

  第二,客氏会做饭。“要想征服男人的心,首先征服男人的胃”不是歪理,客氏这点做的很好,她做的海鲜烩菜被朱由校赐名为“老太家膳”,她烤的腰子之类的滋补食品也让朱由校很满意,他好我也好。到后来朱由校都不怎么吃御厨的制式食品,每天琢磨着吃客氏家的豆腐等私房菜,很有调调的,搞的御厨们压力很大。

  第三,客氏身材很好,第二性征特别明显,远超过一般女人。

  第四,客氏明面上经历过两个男人、两个半男,暗地里的不知道有多少存货,这帮助她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她是个富有且慷慨的人,不吝将这些知识传给朱由校,现身说法,悉心指导。朱由校的后宫三千佳丽都是些年轻人,临时学过些生理卫生,不懂活学活用,且都是些大户人家女子,难免会有些羞耻之心。与客氏相比,这是授人以鱼和授人以渔,境界上有差距。

  第五,客氏同时具备食用与娱乐双重功能,这点非常对少年人的胃口。当今一些儿童食品经常加入玩具元素,显然是从客氏与朱由校的事迹中汲取了灵感。顺便多说一句,以前有个谜语“什么东西能吃、能喝又能玩”一直没有标准答案,自从客氏出现后有了。

  第六,朱客二人之间是真爱――和鬼一样人人相信、但从未见过的真爱。一提起“真爱”,好多少人本能地感到恶心肉麻,特别是说起朱客二人之间有“真爱”总会觉得这两个字用错地方和对象。“真爱”并不恶心,恶心的是糟蹋这两个字的感情大师和文学巨匠。客氏对朱由校是不是真爱不知道,木匠对客氏是绝对是真爱,正是这份真爱让他放下了皇帝的尊严,跨越了年龄和身份的鸿沟,情愿顶着当世和后世的骂名,敞开双臂去拥抱和守护一个老女人。这也是客氏能稳压魏总一头的原因:真爱胜过一切,爱人胜过属下。

  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距是问题吗?不是问题,真爱可以跨越语言,跨越年龄,跨越国界,据说在洋人们那里还可以跨越性别和物种。客氏的年龄在朱由校这里不是问题,甚至还是加分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朱由校痛心没有早出生多少年,没有在她最美的时候遇见她,让她在这个冰冷的尘世受了太多的苦难,如今朱由校长大了,自然要加倍补偿,用万里江山去呵护他所爱的人不再受到任何伤害,愿意为她采集日精月髓,炼成不老仙丹,永驻盛世美颜。碰上了真爱,既然抱着这么多的金砖累弯腰身体被掏空了也心甘情愿。因为年龄原因,朱由校没法将客氏纳入后宫日夜陪伴,给不了她名分,这更加让他怜惜,愿意给出名分之外的一切进行补偿。在真爱的作用下,朱由校沦陷了,看着客氏就是这么中意,就是这么顺溜,就是这么国色天香,老当益壮。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感觉到了,无论如何冠以真爱的名义,这份感情还是稍微有一丢丢的恶心,一丢丢的变态,这不得不说到第七条朱由校喜欢客氏的原因:朱由校口味较重。不论朱由校对客氏是不是真爱都无法改变17岁的年龄差距,朱由校和身边的同龄人称客氏为“媪”“干娘”“义母”“圣老太太”“老祖太太”“太夫人”“圣母娘娘”,总之全是对长辈的称呼。一个年轻人能对这个年龄的长辈女性下得了手,可见其口味刁钻,爱好略偏。朱由校发现,与门当户对、年龄相仿的女性交往太过平淡,没什么感觉,远不如与客氏这样的性启蒙老师、乳母、长辈之间的师生恋、母子恋、老少恋来的刺激,要的就是这个变态劲儿,越是困难越向前,越是变态越有趣,世人越反对他便越兴奋。

  以上七条原因究竟是哪一条起了作用、还是共同起了作用我们不得而知,毕竟我们是正常人,而一个正常人无法理解变态们的心理活动。当然如果有读者能完全理解,那么恭喜,你已经走在了成功的路上。

  当然了,人对脾气狗对毛,能与重口味一起的必然也是重口味。能与朱由校这样的重口味情投意合心心相惜,客氏自然也是重口味。客氏的重口味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向叫自己奶妈的未成年人下手而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二是家里有老公、宫里有暖男,却仍与能给自己当爹的老太监魏忠贤、与能给自己当爷爷的老太监魏朝玩对食。依客氏的条件,完全可以阅尽人尽春色,想找谁也可以,但她仍向着身边这些奇葩下手,胃口极好,爱好广泛,大胆尝试新鲜事物,这显然不是生理问题,纯粹是对新品种的好奇和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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