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秦婉又在走街串巷,推销着她的神药。路过张本瑞家,只见院子里已经站了很多村里人,有些手里还打着手电。在院子里照来照去。
秦婉走过去一看,院子里的惨相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院子里尽是死了家禽。死鸡鸭摊了一地。不用看,秦婉也知道,这些应该是黄皮子干的。黄皮子果然来报复了。平时,黄皮子偷食的时候,只会咬死一两只鸡鸭,然后将尸体拖走。但是这一次,黄皮子竟然没将鸡鸭的尸体拖走,而是摆在了院子里,显然是要向张本瑞示威。
“金秀,既然已经这样了,哭也没有用。你家男人去哪里去了?”张先义婆娘夏翠英劝解道。
“他去镇上去了。趁着赶集把几张黄皮子卖掉。”马金秀泣不成声。
“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男人知道么?”夏翠英又问道。
马金秀点点头,“知道,就是知道了这事才临时去赶集的。”
“你家的鸡鸭都这么大一只了,你赶紧处理一下,用油炸了,还能吃上一段时间。总比天天咸菜强多了。”夏翠英出了一个主意。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那家出点什么事情,家家户户都过来帮忙了。有人帮马金秀烧了开水,把死掉的鸡鸭全部清理干净,做完了这些事情,一个个回家去了。也没指望着在马金秀家得点什么。别人家损失这么大,众人就算嘴馋,也不会想着从马金秀家弄只鸡或者鸭回去吃。
秦婉在门口站了半天。
“这黄皮子真是报复性强啊。昨天本瑞才弄死几只,今天就过来把本瑞家的家禽全部弄死了。”村里人还有些后怕。
“可不是。这种东西不能招惹,谁惹上谁倒霉。”秦婉无奈地摇摇头。
“但是我看本瑞可能还不心甘。也不知道他去镇上回来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村里人从马金秀的话里似乎听出来了,张本瑞这次去赶集,可能是要购买什么对付黄皮子的东西。
“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本瑞家爱干什么,随他们去就是。”有一人说道,忙着自己的事。
张本瑞在集市上,将四张黄皮子全部卖掉了,得来的钱足够张本瑞购买很多东西。回家的时候,张本瑞的肩膀上挑了两个蛇皮袋子。
回到老藤村,张本瑞一直青着脸,村里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会。回到家里,提起一个蛇皮袋,拿起一把锄头就往后山去了。
黄皮子再狡猾,它也会有它的本能习性。动物都喜欢走习惯的线路。去张本瑞家作祟的一窝子黄皮子可是一个大家子,它们要出出进进,自然形成了一条通道。沿着通道找到它们的老巢并不困难。只是农村里的人一般都不想去招惹黄皮子,所以平时也没有人去找它们的老巢。黄皮子也很机警。老巢一旦被人发觉,立即会搬走。
张本瑞下定了决心要将黄皮子的老巢找出来,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根新那天虽然被儿子儿媳气得半死,但是还是放心不下,跑了过来。
“本瑞,本瑞,你跟我讲,你搞出这么多名堂,想要干什么?今天早晨的事情,闹得还不够么?黄皮子这么邪性,你再去惹它们,真要闹出大事你才心甘?”张根新走向前去拉着张本瑞的手。
“我有做错了什么?我不偷不抢,不骗不拐,我家里的养的鸡鸭,被几只黄皮畜生给糟蹋光了,难道我不灭掉它们,还把它们摆到堂屋里当祖宗供起来?你看着吧。今天我要是不灭了这群黄皮畜生,我就不是人!我的事你别管!”张本瑞现在是来火了。
张根新唉唉唉连叹了几口气,也只能无奈的离去。苍老的身影如同在秋风里萧瑟的飘零。
村里人对于张本瑞这种怪异的行为,也是议论纷纷。
“我看本瑞今天有些不对劲,只怕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看来,黄皮子真是惹不起啊。”
村里人七嘴八舌,也不怕说错了什么。用村里人经常说的一句话来说:牢里没有关一个吹牛讲大话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众人这么一说,张根新悄悄地往秦婉走去。
张根新走了之后,张本瑞依然在树林里四处寻找。有时将一片茅草灌木砍开,看一看里面是不是藏了洞穴。发现了洞穴,也要看看一下里面的脚印、粪便是不是新鲜的。通过这样来确认,找到的是不是黄皮子的洞穴。
这人只要是用了心去做一件事情,还真很少有做不成的。张本瑞拼了命的要找出那群黄皮子,在山里东挖西砍,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大洞穴。在洞穴口子上,还发现了几根残留的鸭毛。更让他确认找到了那群黄皮子的老窝。
那群黄皮子已经被他弄死了四只,但是昨天晚上到他家里为祸的只怕更多。
张本瑞经蛇皮袋解开,里面是一个塑料桶,里面装着汽油。用锄头将四周的枯枝败叶聚集过来,塞到那个洞口。然后往上面浇了汽油,一把火给点着。
火焰蓬地燃了起来,张本瑞又往上面压了很多湿的树枝。再在上面压了石块。
湿的树枝自然很难点燃,释放出浓浓的烟雾。
张本瑞眼睛在四周逡巡,看到哪里冒出了浓烟,立即跑过去将洞口堵住。堵了两三处洞穴之后,便没有再发现有新的冒烟点了。
“嘭!”
压在那些湿树枝上的石块猛然滚落,一个全身燃烧着的小动物从火中蹿出来。正是一只黄皮子。这只黄皮子全身着火,痛苦地吱吱叫着。
张本瑞早就在旁边守候多时,上前对着黄皮子就是锄头。
那只黄皮子立即惨叫一声,翻倒在地上,身体微微地抽动,口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张本瑞狞笑着,用锄头猛敲黄皮子的脑袋,直接将黄皮子的脑袋砸碎了,景象非常凄惨。但是张本瑞却笑得非常开心。他的神情已经开始有些不正常了。用村里人的一句话,那就是鬼迷心窍。
事情并没有就此打住,刚刚的那只黄皮子拼了命,冲出一个通道出来。为的却是他的同伴。就在张本瑞附身去捡起那只被烧死的黄皮子的尸体的时候,猛然从刚刚冲开的那个通道里面冲出几个黄色的身影。它们身上的皮毛也烧焦了一大片。
“该死的!”张本瑞连忙扔下手中的黄皮子尸体,拿起锄头向那几只黄皮子追了过去。
刚刚冲出来的几只黄皮子立即四散而逃,有一只慌不择路,竟然朝着张本瑞冲了过来,张本瑞一锄头没击中,竟然让黄皮子冲到了身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黄皮子竟然没有急于逃脱,反而直接扑到了张本瑞的身上,非常灵敏地爬到了张本瑞的肩膀上,狠狠地一抓,在张本瑞脸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槽。
“啊!”张本瑞连忙扔掉锄头,想要抓住肩膀上的黄皮子,但是这黄皮子格外的机敏。竟然不慌不忙地避开了张本瑞的双手,跳到了张本瑞的头上,两个爪子直接抓向张本瑞的眼睛。
张本瑞本能地闭上眼睛,只感觉到眼皮子上面被狠狠地划了一下,两个眼珠子都火辣辣的痛。双手胡乱地在头上拍打,却只是打到了自己的脑袋,那只黄皮子竟然趁机逃脱。洞穴里面又钻出几只黄皮子,向着死在地上的黄皮子嘶鸣了几声,一只只钻入茂密的灌木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本瑞一脸血肉模糊地从树林中冲了出来,由于两只眼睛都被鲜血迷住,他走得有些跌跌撞撞。一路上摔了不知道多少回。
马金秀跑进了树林,看到已经是鲜血淋淋的丈夫,立即哭喊了起来,“本瑞,你这是怎么了啊!”
乡亲们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张本瑞的惨样,都不住的摇头。
秦婉往张本瑞家看了一眼。这一眼不得了,秦婉竟然看到张本瑞的风水竟然蒙上了一层灰沉沉的烟雾。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张本瑞家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却说张根新来到秦婉面前,“道姑,能不能看在老身的面上,救救本瑞一家子。”
秦婉道,“老人家,你啊,还是去找一找本瑞,别老是去招惹那些黄皮子,不然不仅他家倒霉,那些左邻右舍的,只怕也要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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