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们两个过年有什么出行计划吗？”
“我能有什么计划啊，就是回家，一年没回去了，也该看望一下父母了，不过很可能又要被催婚……”
“我也没有什么计划，平常就是拜访亲戚，应该不会出金陵。”
“不考虑去拜访柳家吗？”
“确实想去一趟，但绝对不是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
自从方锦程死后，刘雅婷给饶哥打了两次电话，说是想当面和他说说这件事，但饶哥一直没有抽出时间，看来这次趁着假期一定要见一次。
“你真的不考虑和刘雅婷发展发展？我真的想不出她拒绝的理由。”在敌青看来，刘雅婷无论外貌还是家世，都是千里挑一的，饶哥怎么会不动心呢？
“饶队，换作是我，做梦都能笑醒！”钱美好也表示不解。
“我有我的顾虑，你也不要替我操心了，这个话题就到这里吧！”饶哥说完便离开了三楼，他觉得如果再待在办公室里，这两个家伙非得把他逼死不可。
结果刚走到二楼，就在楼梯间碰到了刘雅婷，“大哥哥！跑哪儿去了，快过年了还不休息？”
“晶晶？你怎么也来了？我昨晚睡晚了，下楼买杯咖啡提提神。”饶哥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还聊到刘雅婷，这会儿就出现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我想你很久了，来看你一下不行吗？”刘雅婷也不在意这是在公司大楼里，挽着饶哥的手臂，“走，我请你喝咖啡！”
“哎哎哎！你在单位呢，别这么犹豫！”饶哥急忙挣脱。
“哼！怕什么……”刘雅婷生气地跟在饶哥后面，“谁敢说我？”
“是啊，刘大小姐当然没人敢说，好了！”饶哥自己走在前面，“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嘻嘻！是我爸让你今晚来家里吃饭。”刘雅婷笑着露出得意的表情。
“今晚？突然这样？”
“对啊，你之前不是挺忙的吗？最后一天年假，总不能一直忙吧？我爸也是奇怪，找你有事，你找你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晚上见面再说吧。”饶哥心里自有打算，但这些事情不方便让刘雅婷知道。
“哦……”刘雅婷没有从饶哥这里问出什么，有些失望，“那你过年打算去哪儿玩？”
“玩？暂时没有外出的计划，应该就在金陵等着。”饶哥摇摇头，“你呢？有出行计划吗？”
“我们明天一早就飞琼岛，爷爷奶奶身体不太好，冬天就搬到琼岛住，我们每年过年都会去那里。”
“这样啊，琼岛确实暖和多了，但明天机场肯定人很多吧？我昨天去支援沪市工作，差点回不来，车站全是人。”
“呃……我们家是做生意的……”
“……”
钱美好果然没有辜负饶哥对沪市一日游的期待，下午上班就把合同填好发给了国际银行，四点前，这笔二十亿的存款稳定业务终于落地。
下午五点多，孙淼召集部门员工开会，表扬了饶哥春节期间依然奋斗的工作态度，同时向每位员工传达了节日问候以及假期出行安全注意事项，并表示今天没有业务的人可以提前下班。
饶哥和钱美好确认没有需要处理的事务后，也和其他同事互道新年快乐，拿起包就往刘雅婷家走去。
来到刘家别墅，饶哥发现刘雅婷比他回家还要早，“你家关系网还真能早点下班？”
“没说清楚，但这个时候，除了柜台同事，其他人基本都走了，我留下来干什么？”刘雅婷此时正靠在沙发上吃水果。
“饶哥来了？快坐快坐，吃点水果。”刘鼎承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招呼饶哥坐下。
“刘叔您好，本来我还想过年时来给您拜年的，听说您明天全家要去琼岛，我临时也没准备什么，这两瓶酒您别嫌弃，让我给您拜个早年。”饶哥平时都会在包里备点烟酒，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哎呀！叫你来吃饭直接来就行了，带什么东西，我家酒都快放不下了！”刘鼎承嘴上说着不需要，手上却接过酒，吩咐佣人收好，显然看中的是饶哥的心意。
“就是，快过年了哪有不送礼的道理。”饶哥笑道。
“晶晶爷爷奶奶脚不太好，金陵这边冬天又湿冷，受不了，所以从冬天开始我就把他们接到琼岛住了。下次有机会，你也叫上父母一起来琼岛玩，我在那边有点小产业，吃住都很方便。”
“感谢刘叔，有机会一定去！”饶哥知道，刘鼎承说的小产业肯定不小，至少是个乡村旅游项目，最差也是星级酒店，心中不禁暗自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饭还没做好，要不你陪我去书房抽支雪茄？”
饶哥知道刘鼎承这是想和他谈正事，立刻站起来，“好！”
两人来到书房，刘鼎承关好门，从柜子里拿出两支古巴顶级雪茄，递给饶哥一支，“关于方锦程的事，有什么消息吗？”
饶哥接过雪茄，和刘鼎承面对面坐下，“您先说说您掌握的消息吧，我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刘鼎承点点头，“我这里也有一些官方消息，因为方锦程涉及借贷纠纷与银行副行长发生争执，失手杀人，本想制造对方自杀假象，却被警方识破，现在人已经被抓了，警方怀疑他与凌向菲之间有某种往来，但目前还没有证据，凌向菲已经被警方盯上了，最近不太出名。”
饶哥听完点点头，“大致情况差不多，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希望您千万保密，毕竟警方的案件通报还没出来，理论上我不能和您说。”
“嗯？听你这话，你是不是在分局有熟人？不应该啊，我可是认识分局局长，我都没打听过什么有用的消息。”刘鼎承不相信饶哥知道的情况比他还多。
饶哥苦笑一声，“您只是打听消息，而我是去做记录的……”
“什么？被抓了，你怎么还会做笔录？快告诉我具体情况！”刘鼎承一听这话，立刻坐直了身子，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于是饶哥将与赵国栋描述的版本再次向刘鼎承讲述了一遍，在此过程中，刘鼎承听得十分认真，得知方锦程死于拘留所时，差点没抓住手中的雪茄。
“他死了？怎么可能？你确定他是因突发心脏病而死？”
“至少尸检报告是这么说的，但不仅是我，连警方也不完全相信，因为这个时间点太巧了，方锦程身上肯定有秘密，他突然死亡，所有线索都断了，所以我们怀疑他是被灭口，只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刘鼎承沉思片刻，“嗯……我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据我了解，凌向菲与他只是合作关系，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如果不是在金陵商界混，很多事你不知道，他和许多政府官员关系深厚，照你这么说，如果他能留下王富贵行贿的证据，不可能没有其他人的证据，所以我认为他被灭口的可能性很大。”
“那您知道他都和哪些人有往来吗？”
刘鼎承摇头，“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工商、税务、不动产局等，甚至司法部门，他都有办法应对，否则以他的行事风格，早就被人搞定了。”
饶哥点点头，刘鼎承说得很有道理，方锦程这些年做了很多项目，也做了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如果没有后台撑腰，早就做不下去了，但现在人死灯灭，线索中断，想要查清恐怕难度极大。
“现在方锦程死了，师父的死因暂时也无法得出结论，但幸好警方还没有放弃对此事的调查，凌向菲不仅要面对警方，还要面对贷款到期的问题，这一次他可要喝一壶了。”
“什么？贷款已经到期了吗？”刘鼎承暂时还没有收到消息。
“相反，国际部的几笔贷款已经到期，只是这几笔贷款的主体都不是方锦程本人注册的，所以暂时没有针对他的负面消息，但我听说国际部已经申请了财产保全，估计是要进入司法程序。”饶哥通过多方了解，也得知了一些消息。
“这很正常，方锦程和王富贵的事大家都知道，警方也已经到国际部调查贷款情况，虽然表面上这几笔贷款与凌向菲无关，但背后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没有人敢延长这些贷款的期限，我猜这件事闹起来，凌天科技即使在其他银行贷款，也会接受二审。”
刘鼎承与银行打了多年交道，非常熟悉银行的工作逻辑，这次凌天科技不死也要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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